晚間的時候,天空又飄起細雪。
點點細碎的白,自天幕上揚揚灑灑而來。
一夜未停。
睡到半夜的時候,雲暮雪是被凍醒的。
“阿奴,阿奴?”
“雲小姐。”
“好冷,加床被子。”雲暮雪搓著手,縮在被窩裡都不願意出來。
阿奴:“……”
入睡的時候雲暮雪就說冷,她便在屋裡置了兩個銀炭盆。怎麼還冷?
“冷得我都睡不著了。”雲暮雪嘟囔著,眼睛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若是鍾離淵在,肯定會用身體給她取暖。他的胸膛那麼寬、他的大腿那麼暖,抱著他睡就像抱了個火坑,而且,溫暖適中,最是怡人。
可惜啊!
她嘆了一聲:“再置兩個炭盆來,你們這島上實在是太冷了。”
“是。”
阿奴鬱悶的去準備了。
真的有那麼冷嗎?屋裡的兩個銀炭盆,已經讓她覺得很暖了。這要再置兩個,得熱出汗來。
很快,阿奴就帶來炭盆。四個銀炭盆,屋裡的溫度又上升了一起,雲暮雪蓋著兩床被子,再次進入夢鄉。
陪在地上睡覺的阿奴熱得踹被子……
“孃親好怕冷。”
“這是馭陰兵的後遺症。”
“浮舟沙漠那一回?也算?只是調動陰兵找人而已,又沒造成什麼傷亡。”
“那也是動用了。”
“哦……”
……
睡夢之中,似乎有兩個孩子在交談。一男一女,稚嫩的童音,卻有一種小大人的感覺。
可惜,等雲暮雪第二天醒來,已經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雲小姐,您熱嗎?”阿奴打著扇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