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塵收回目光,平靜道:“叔叔,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我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你打算怎樣?重新來一次選秀?不怕這姑娘傷心了?”老族長輕笑起來,“小子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從陰影裡走出來呢?”
這個陰影,是月涼,是雲暮雪。
他生命中曾經最看重的兩個女人,用兩種極端的方式拋棄了他。
“你不知道你回來的那一天,我以為你會死掉。那個丫頭坐在月湖邊,沒日沒夜的為你吹笛,你在水下,應該也聽到了吧?”
“嗯。”
“欲把心事付瑤琴,絃斷有誰知?你醒醒吧!”
月塵慢慢低下頭,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實話:“叔叔,我愛不了別人了。我取走了心頭淚。”
“什麼?”老族長失聲驚叫,有力的雙手猛晃月塵的雙肩,“你瘋了嗎?”
月塵不說話。人生哪得幾回瘋?
“我們月氏一脈單傳,你沒了心頭淚,如何成家生子?哦,也不對,你可以不愛人,但生孩子還是可以的。”想到這,老族長鬆了手,撫著胸膛抱怨,“點差兒被你嚇死了。”
“……”
月塵唇角抽了抽,他不會碰不愛的人。
至於月宮的後代……呵呵,不是還有一個月初嘛!
“不管怎樣,你生出一個兒子來,我就放過你。否則……”
“否則怎樣?”
月塵心頭一凜,浮起不好的預感。
老族長狡猾一笑,月塵眼前一暈,差點兒摔倒在花叢中。他撫了撫額頭,聲音弱了下去:“叔叔,你對我做了什麼?”
“盅。唯女人可解。”
“……”月塵凌亂了,“叔叔!你怎麼可以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對付你,講什麼格局!”老族長得意洋洋的哼哼,“好了,現在你想讓誰生孩子是你的事了,我走了!生不出兒子之前,你這盅就不用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