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城位處邊關,比京都皇城要冷一些,眼看就要入秋了,鸞顏找來管家,一起商量收莊稼等事宜。
“管家,勞煩您先去看看周邊的城鎮,離咱們涼州最近的城鎮收成怎樣,還有他們是怎樣過冬的,碳都從哪裡買。”
鸞顏坐在雕花黃花梨圈椅上,拿著賬本翻看著,吩咐一些事情。
涼州的冬天太冷了,得未雨綢繆了。
“是,王妃,老夫這就著手去辦。”
管家十分信任也很欽佩這位當家主母,背地裡稱她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女子,沒有一點兒權勢大族女子的刁鑽驕縱,最重要的是將花名在外的賢王收拾的服服帖帖,叫人由衷的佩服啊。
“有勞管家了,對了,這兩天怎麼都不見程文程武他們?”鸞顏隨口一問。
“哦,是王爺叫他們二人安排花老闆和銀面左使的婚禮去了,但銀面左使有些不配合,事情就耽誤下來了。”
鸞顏一皺眉,心裡打了個鼓,難不成銀面想佔了便宜就走?
“叫人備馬車,我去一趟戲樓。”鸞顏放下手裡賬本,正想去教訓下那個不負責任的銀面,齊戎走了進來。
“大清早的就去聽戲?”
“要你管!”鸞顏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昨晚的火熱纏綿,羞得小臉差點滴血。
齊戎怎麼會讓她溜走,長臂一撈,摟住她的纖腰緊緊抱在懷裡。
“剛才為夫叫廚房做了些糕點,鸞兒跟管家查賬,定是累了渴了,這般辛苦為夫真的很心疼。”
“若是晚上你能離我遠點兒,就算是真心疼我了。”鸞顏抱怨道,現在腰還是酸的,怪就怪這個不知饜足的混蛋。
“那可不行!顧天成和銀面都要當爹了,我堂堂賢王,怎麼能叫別人比下去?”
鸞顏真是敗了,這種事他竟然當成比賽,還跟他比,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三歲小孩。
可說到銀面,她就一肚子火氣。
“正好,你現在就跟我走一趟,咱們去戲樓找銀面理論去,小嬌都有身孕了,他想一走了之不成,拖著不成婚是什麼意思?”
鸞顏拉著齊戎的手往外走,他用了內力,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他們自己的事,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鸞顏抬手給了他胸口一拳,氣的直翻白眼。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始亂終棄的混蛋!剛開始什麼都好,什麼都依著你,等膩了就一腳踢開,轉身不認人。”
齊戎抓著她的腕子,將人抵到門上,欺身上去狠狠吻住,這個吻有懲罰的味道,故意咬疼她的唇瓣,叫她忍不住嗚咽出聲。
一吻過後,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四目相對,一臉的嚴肅。
“這種話說誰都行,就是不能用在你親親夫君我身上,以後再犯,就要拖去床上嚴加管教,可記住了?”
忽然明白他是為這個較真,鸞顏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但瞧他一臉嚴肅,好像是當真了,就配合著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他臉上神情一變,又轉回嬉皮笑臉的模樣。
“嬌嬌和銀面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銀面總歸是知冷閣的人,現在京都皇城傳來訊息,說知冷閣在一夜間解散了,銀面心急如焚想要回去看看情況,但嬌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他又如當年那樣一去不復返,兩人就僵著。”
鸞顏聽完,那股子恨不得將銀面痛揍一頓的怒氣消了不少。
“可他為何不跟小嬌成親吶,成了親再走也是一樣。”
齊戎搖搖頭,擁著她往圈椅處走。“是嬌嬌不成親的,當年銀面就是在他們新婚第一天消失不見的,她怕舊事重演,任憑肚子快要顯懷了,也不跟他成親。”
“他們原本就是成過親的,再成一次也是多此一舉。”齊戎坐在圈椅上,鸞顏順勢坐上他的大腿,嘟著小嘴說道。
“那咱們也是成了兩次親,豈不也會多此一舉?”齊戎垂下頭,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小女人。
初為人婦的她,小臉上洋溢著幸福滿滿,每個表情都帶著別樣的風情,更加叫人移不開視線,欲罷不能了。
“咱們怎會一樣?明明是你許的願!”
“呀呀呀,這張小嘴越來越厲害了,看為夫怎麼罰你……”
齊戎早就等不及,心頭上的火燒很旺,終於逮著機會,果斷的捏著她的小下巴,吻上那兩片喋喋不休的紅唇。
“嗯……”鸞顏已經有許多實戰經驗,而且表明硬碰硬是註定要吃大虧的,這種時候就先順從,等後面他放鬆警惕再出其不備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