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綸一臉驚恐無比,舉起雙手:“裴叄叄,天地良心哦,現在對你可是感恩戴德,就差跪舔,怎麼可能把你往外送?”
說的那麼真,都那麼虛偽,水分大於真實,如果是安白綸讓我去走高訂秀,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但是話從楊凌軒口中說出來,總覺得存在著太多的原因,太多不讓我知道的原因。
“再說了!”安白綸一副苦口婆心為我好的樣子:“你一無所長,二無人脈和錢,在滬城,你就是一朵小白花,出去一趟進修回來你就不一樣,那絕對是金光閃閃,令人不敢直視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誰說我一無所長,我的專業是花卉好嗎?
我是靠美麗的吃飯的,有什麼呀!
我攥緊安白綸衣襟,直逼他的目光:“安白綸,少在這裡跟我裝大尾巴狼,告訴我你的目的,告訴我,你和楊凌軒到底在計謀什麼?為什麼這麼急送我走?”
安白綸拍著我的手,“鬆開鬆開,這都是為你好,你一個18流花卉學校畢業,就算你再懂數字,可在楊凌軒公司那麼多名牌大學畢業的人,他們有很多人不服你,再加上你今天是不是狐假虎威耀武揚威了?”
聽這話的意思,我今天在公司打臉賀錦榮,讓楊凌軒知道了?
賀錦榮那麼不要臉,告狀去了?這是楊凌軒送我走的理由?
太牽扯了,我是什麼人,什麼料,楊凌軒會不知道?而且楊凌軒也知道我是看賀錦榮不順眼,我搞賀錦文,就算楊凌軒知道,他只會睜一隻眼閉隻眼!
我特麼鬆開手,揮著拳頭:“沒有別得理由?”
安白綸舉手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別得理由,你想,我把你送走,我有什麼好處,現在的我,說內憂外患不為過!你雖說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是好歹對乎起賀錦榮來,咱倆是一條船上的!你想想,我有什麼理由,讓你離開?”
雖然他這樣說,我還是不信,太反常了,為什麼突然之間本來已經說好了,我去接受心理輔導,就算秦東籬不信守承諾,楊凌軒反悔,但秦東籬若是告訴楊凌軒我的病情反覆,楊凌軒不會不讓我去治療,而是讓我出去讀書,還是去法國,更何況說好聽,是讀書,其實就走個過場,楊凌軒這個過場,讓我有太多的不確定感。
安白綸見我陷入沉思,加了把勁又道:“裴叄叄,今天你在公司讓賀錦榮難堪,被許多人捅到楊凌軒那去了,楊凌軒是在乎你,不會說你任何話,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這麼大公司,可能任你胡來,不然他很難做!他這麼為你著想,你就不能為他著想著想?”
這樣的質問,讓我無力反駁,“真的只是出去進修這麼簡單?我憑什麼相信你?”
安白綸笑語賊賤,“既然你發現了有疑問,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真的有事情?我一臉嚴肅等待下文。
安白綸俯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其實讓你離開,我是有私心的,好不容易楊凌軒接受我進屋裡來住,我這不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我十分嫌棄遠離安白綸:“瞧你的樣子,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有本事你搶得過賀錦榮呵,搶不過你在這裡瞎bb啥!”
安白綸悠然自得,還真拿著碗裝模作樣盛飯:“反正已經跨入歷史性的一大步,慢慢來,我不著急!”
我能抽他嗎?我著急,賀錦榮若是狼,安白綸就是狽,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皮笑肉不笑:“你不著急我著急,賀錦榮一天在文景風投,我一天不安生,現在又讓我走,你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二十天有變故怎麼辦?”
安白綸把米飯往我手裡塞,“裴叄叄,你傻啊,他賀錦榮就算再猖狂,也不會把楊凌軒搞死,文景風投市場值,幾百億,賀錦榮一毛錢沒拿到手,怎麼可能傻呵呵地對楊凌軒下手!”
我瞅著米飯在想,把這飯扣在安白綸頭上,安白綸能不能破相,思來想後,沒扣,我暈血,怕沾了一廚房血,打掃起來麻煩。
“你保證我不在其間,楊凌軒沒事?”我想更加確定下!
安白綸敬了一個童子禮:“用性命我保證,不會讓楊凌厲岀現點差錯,如果他有任何問題,我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我呸了安白綸一聲:“你值多少錢,他值多少錢,你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沒有什麼可比性!”
“是…是……”安白綸假裝投降道:“裴小姐,你能讓我把飯吃完再叨嘮嗎?”
賤人,嫌我叨嘮?叨嘮個p,我不是為了楊凌軒誰跟他認識啊,太高估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了!
“行了行了,別推我!我自己會走!”我特麼都想知道這兩個人玩什麼花樣,可是想想,我身上還有什麼可圖的?
想來想去,真沒有什麼可以讓別人所圖的,秦東籬會因為曾西葵我們分道揚鑣,林家現在也說,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各不相干,我現在只過好我楊凌軒的日子就行了!
唯一的變數就是賀錦榮,想到這裡,我怎麼也走不動路,拉著安白綸,盯著他的雙眼問道:“你是不是和賀錦榮狼狽為奸,準備幹掉我?”
安白綸一副看弱智的表情,拍著我的腦袋:“裴叄叄,你最近是不是在看總裁狗血豪門文?腦洞開的這麼大,有東西填嗎?”
“拿開你的手!”我立馬炸毛道:“你丫別毛手毛腳,摸我的頭!”
“小氣……”安白綸咕噥著往廚房外面走。
我咧著笑臉,燦爛至極,對楊凌軒哈皮:“楊先生,要不要再來一碗,咱們吃得可是世界級設計師的手燒出來的飯哦,多貴啊!”
楊凌軒寵溺地一笑,拿著紙巾擦嘴角,“嗯,你可以多吃點,吃回來,明天還讓安白綸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