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只是對於秦氏繼承人少了點,但對我來說,很多了,墨先生,錢我收下了,你不要有任何心裡負擔,我們一命抵一命,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愛新覺羅·墨河你給了我生命,你縱容林豔麗刺激我,棄我不顧,拿走了一條生命,從此後,我們互不相欠,各自陌生,一命抵一命而已!
“我不懂你的意思,裴小姐?”愛新覺羅·墨河眉毛擰起:“你應該恨我,為何這樣平靜?”
我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眼淚可真不值錢,“不恨,沒有理由恨你!早些時候恨,現在不恨了,真的!”
愛新覺羅·墨河盯著我許久道:“裴小姐,還是那句話,如果不威脅到姍姍,有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
“不用了,墨先生!”我拒絕道:“我沒有什麼事,如果真有,我希望墨先生把裴女士的東西封起來,任何人需要,請不要拿出來!”
愛新覺羅·墨河反問我道:“這個任何人需要,是包括姍姍嗎?”
我微笑相對,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糟糕:“是的,墨先生,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其他事可以讓墨先生幫上忙了!”
愛新覺羅·墨河想了想:“如果這是裴小姐唯一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那麼我答應,我也是希望裴小姐幸福!”
“在不威脅的林豔麗的情況下,墨先生希望我是幸福的是嗎?”我真是沒忍住地問道,他認為的就要一定幸福,我的幸福,誰來給?
愛新覺羅·墨河淺笑道:“是的,希望裴小姐能理解我這個做父親的心,畢竟我錯過了她二十幾年。”
我多想告訴他,你認錯人了,可是,林卓鋒既然有本事讓他認錯,就是抹殺了我一切我的存在,我不能冒著危險,讓我媽背上罵名。
就這樣吧,就這樣挺好的,欠了他一命,也算還清了,就這樣吧!形若陌路,最好的結局。
我裂出一個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既然如此,墨先生請吧,我想喝杯咖啡再走!”說著去摸那個被早已冷卻的咖啡。
愛新覺羅·墨河起身,伸手從我手中端走那杯咖啡:“裴小姐,你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喝牛奶才是!”
我都想質問他,你憑什麼關心我,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關心,我才不要,可是我沒有,這是他對我僅有的關心,我還是很貪戀。
嘆了一口氣,“謝謝!”
愛新覺羅·墨河深深地忘了我一眼,拿著咖啡,走了。
我扭頭望見他的背影,挺拔的身姿,與生俱來的優雅,也許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是一個貴族,從生便是王者,而我從生到現在,便是一個錯誤。
看著他對咖啡廳的服務員說著什麼話,我忽然想到,媽媽臨終前說的話,好好跟爸爸過日子,原諒爸爸,爸爸有不得已的苦衷。
媽媽當初口中的爸爸,也許說得是愛新覺羅·墨河,一個懷瑾總裁,怎麼會跟我媽媽那樣的孤兒有交集?還愛上了我媽媽,這世界上總是有意向不到的事情發生,這件事,任憑我想破腦袋,也絕想不到的事情。
淚水再次模糊了眼,雙手捧著已經有些微冷的牛奶,舉在唇邊,小飲了一下,牛奶很腥,一點也不好喝,我一點也不需要他的關心,是的,一點也不需要,我只需要有楊凌軒就夠了!
站在會場門口,其他公司陸續進會場,楊凌軒還沒有來。
安白綸倒是來了,一身休閒,完全看不出來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
見到我上來就問:“楊凌軒還沒有來嗎?”
對他,我自然沒有什麼好生氣:“長眼了不會自己看嗎?”
這人倒會反駁:“長眼也有眼瞎的時候,經常看不見是常有的事情,倒是你,裴叄叄,什麼時候架了一副眼鏡,以前不是架的玩玩嗎?最近怎麼都看眼睛離不開眼了?”
我扶了扶眼鏡:“怕眼瞎,識人不清,比如像你,認識你也有好幾年了吧,不也沒有很清楚看清你的本質嗎?”
安白綸倒也不曾生我的氣:“這人呢,是最難看清的動物,你看不清我,是因為我隱藏的夠深,我也沒有看清楚你,我們倆算扯平了!”
我想到賀錦榮說的話,他說過如果楊凌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受傷的依然是楊凌軒,所以事情的起因應該還在安白綸身上。
於是我可勁瞅著盯著安白綸:“你沒看清楚我,因為你的眼裡沒有我,我沒有看清楚你,是因為你不實話實說!”
安白綸也就一瞬間的不自在,很快恢復常態:“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什麼不實話實說,如果楊凌軒執意賀錦榮,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默默的祝福,等到有一天楊凌軒幡然醒悟的時候,我可以保證他的身後一定有我!”
“嘖嘖!”我嘖嘖有聲,上下打量他一下:“情聖,真沒看出來,你還有情聖的本質,犯賤是吧,找抽是吧!”
我的語氣不善,安白綸也沒有什麼惱怒:“確實,這人哪,何處不犯賤,難道我要把他打昏,洗清腦袋瓜中的記憶,把他拖到國外囚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