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院,一條路永遠擁擠,來回匆忙的人流車流!
大多臉上掛有………生離死別的神情。
臨近中午,踏入九院,楊凌軒最近情緒,就像我幾年前,剛帶他從醫院出來,反覆無常,喜怒暴恐,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敲了沈朝夕門,他正在看診,我退了出來,倚在牆邊,大約過了五分鐘,病人出來。
我推開而入,沈朝夕給我倒了杯水,“坐,叄叄!”
“謝謝!”接過水,坐得背脊挺直,我緊張!
沈朝夕看出我的緊張,“叄叄,其實………”
“砰!”一聲,門被推開,木小語進來歡快地說道:“阿朝,我來看你了!”見到我轉有吃驚道,“你怎麼在這?”
合著,我不能在這?“哦,那你來幹什麼?”
“我當然過來找阿朝吃飯了!”木小語斂了吃驚,柔柔地說道:“阿朝,中午了,我們去吃飯!”
沈朝夕哄著道:“小語,你先去找家餐廳,我和叄叄說完事就來。”
木小語拉著沈朝夕手臂,撒嬌,對我挑釁道:“阿朝,人家特地找你吃飯,連早飯都沒有吃呢!”
沈朝夕為難著:“小語乖,等會我陪你去吃。”
木小語嘟嘴說著:“阿朝,你有女朋友難道我就不是你朋友嗎?不然讓裴小姐和我們一道好了,看她也像沒吃飯的樣子!”
“好啊,一道吧!”我說道:“你們都離婚了,在我面前秀恩愛不合適吧?”
木小語攥沈朝夕的手臂更緊了,沈朝夕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吃飯間,木小語旁若無人,對沈朝夕殷勤非常,夾菜,餵飯,擦嘴,虐狗三步曲。
木小語這樣,沈朝夕不懂拒絕,不管誰跟沈朝夕,那也是吹!
也許因為我的不在乎,木小語更加變本加厲,像一個真正的熱戀情侶一般,虐殺一切單身狗。
我自顧自的吃飯,偶爾抬眼看木小語,再看看全身不自在沈朝夕。
臨行結束,木小語告別沈朝夕,嘟嘟嘴,似一個少女,求表揚,三十多歲的人,赫然間,如此,讓我虎背一震,我怎麼就學不會怎樣撒嬌的方式?也許學會了,楊凌軒就會被我磨得沒脾氣,抑鬱症就會好的。
木小語離開,沈朝夕才一如初見般,溫煦微笑,暖過朝陽。
“叄叄,其實,楊凌軒的病情並不太樂觀!”沈朝夕直奔主題地說道:“換言之,楊凌軒受不了一點刺激,他太敏感,心裡抗壓能力,幾乎是零!”
我默了一下,“那是他幾年前的病歷,現在他好很多的。”
沈朝夕把楊凌軒的病歷一攤,“就是因為是幾年前的病歷,問題才大,為什麼忽然一夜之間,他就能好了,出院了?你沒想過其中的問題?”
我搖頭,當時我只有欣喜,根本看不出別的端倪。
沈朝夕盯著我道:“如果沒有錯的話,他在療養院的時候,神經已經到崩潰的邊緣,恰好你在哪個時候出現的,他快速好轉,然後出院對嗎?”
我沒有否認的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沈朝夕又道,“這幾年來,他除了每個月幾次的狂暴外,別的都很太平,對不對?”
我點頭,沈朝夕把病歷一合,“叄叄,他的狂暴症,到了中度,轉變重度,他不是輕度狂暴症,你和他一起,很危險!”
我愣在當場,沈朝夕嘆息又道,“憂鬱症,我查了他之前那家療養院,楊凌軒在哪住了半年,心裡素質,就在那一次崩壞的,現在的他,隨時,嚴重一刺激就有可能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