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籬沉沉地望著我,“你從來沒跟我說過,楊凌軒有狂暴症,憂鬱症!”
“隱私不好說!”我的眼盯在楊凌軒身上,也管不秦東籬問話是什麼意思。
石池在臺上討好害怕道:“楊哥,不用這麼狠吧,你也知道我要靠這張臉吃飯呢,酒瓶渣子一劃,不得毀容了?”
楊凌軒食指摸了一下唇角,十分輕佻,道:“你的臉就是臉,我家叄的額頭就不算額頭?難道你砸我家叄時候,就沒想過今天嗎?”
石池大罵一聲:“shit,我就知道那個賤女人說話不算話!”
“賤女人?”楊凌軒笑的輕佻極了,撈起一個酒瓶,對準石池的腦門砸去!
石池抱頭躲閃,酒瓶還是在臺柱旁炸開,濺石池一身。
石池大叫:“楊凌軒,你這是蓄意傷害,我要告你,讓你坐牢!”
“告我?”楊凌軒一聲輕笑,紈絝風流,掂著酒瓶,長腿交叉,“今天你走的出去,再談告我吧!”
我狠狠的揉了一下臉,這都什麼事,楊凌軒難道真把石池打死不成?
秦東籬瞥了一眼道:“事因起於你,只有你能解決!”
好吧!只有我能阻止楊凌軒,吐氣向前走。
誰知手被人牽住,我錯愕望著秦東籬,秦東籬道,“瞧你這小身板,被人砸壞了,秦氏廁所沒人掃!”
在心裡說了聲,謝謝,在楊凌軒再丟瓶子時,站在楊凌軒面前,揮著手道,“老闆,又砸別人場子,怎麼不帶我?”
楊凌軒見我高挑眉毛,用腳勾過來一個高腳凳道,“叄啊,你來了啊,坐,看哥給你報仇,劃花石池的臉。”
我掙脫秦東籬的手,手搭在楊凌軒腿上,仰頭道,“不用,老闆,我又沒毀容,也沒留疤,你不用這麼較真!”
楊凌軒閃過一絲迷惘,很快恢復輕佻之色,用手指背劃過我的臉,“叄,哥說會保護你的,不讓受傷害,就像你守著哥一樣,哥看了攝像,你流那麼多血,痛麼?”
“不痛的!”我眼睛酸楚,手搖著楊凌軒的腿:“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你上回不是說,想吃麻辣水煮魚嗎?跟我回家,我給你煮,好不好?”
楊凌軒笑了,極淡,緩緩搖頭,手指在我臉上流連。
驀地,楊凌軒猛然摟住我的脖子,低頭,把我帶向他懷裡,低著聲音在我耳邊道:“叄啊,這世上也就你不嫌棄哥,哥怎麼能讓你受傷?你說哥要怎麼懲罰傷害你的人呢?殺了?好像不行,殺人犯法,打殘吧,刮花他的臉,打殘行不行!”他像自言自語,魔障了一樣!
我在楊凌軒懷裡搖頭,“不要,我沒事,真的,不信,你問秦先生,秦先生有個朋友,在九院上班,他說我的額頭不會留疤,真的,楊凌軒,你要相信我,跟我回家!”
楊凌軒聽到我的話,一把把我推開,笑的陰沉,“為什麼要相信你?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個混蛋竟然拿石塊丟你,你額頭上全是血,我看見了!”
我一個趔趄,秦東籬一擋,“小心!”
我顧不得別的,大聲叫道,“楊凌軒,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沒事,跟我回家!”
“噓!”楊凌軒禁聲,甚是苦惱著,像自言自語:“可是,我明明看見你有事了啊!”
秦東籬拽過我,冷酷地對上楊凌軒,“你想怎麼樣?無非讓石池毀容,如果只是如此,我來,你跟叄叄回家!”
楊凌軒眼睛一瞬間,明亮亮地,望著秦東籬,“雖然我認識你,但你沒有權力對我指使喝氣,石池打了叄叄,我自己會解決!”
“解決?”秦東籬冷淡道:“你怎麼解決?帶叄叄回家!”
楊凌軒魔症了一樣,抄起酒瓶,一股腦的往臺上砸去,石池根本躲閃不及,掛了彩。
楊凌軒跳下高腳凳,舉止高傲,紈絝和優雅,與生俱來一樣。
我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心裡罵著毀了楊凌軒的那個混蛋,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楊凌軒湊近秦東籬低聲道:“秦先生,你現在還在考查期,只要我願意,你得不到她!”
秦東籬霎那臉沉似水:“楊凌軒,胡鬧也分場合,你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石池殺了嗎?如果不能,就別說什麼大話。”
楊凌軒肆意的笑著,指了一下秦東籬,晃悠悠地舉著手中的酒瓶,對圍觀的人高聲道:“女士,男士們,今天餘興節目看得可否高興?還想看大得動靜嗎?”
一圈人高聲回道:“想!”
我想死的心都有,這些人還亂起鬨。
石池往臺下逃了,楊凌軒後腦長眼一樣,搖著手指,對石池微微一笑:“石池,餘興節目還沒有完,你想跑哪去?”
石池呆若木雞,楊凌軒彎腰捻起一個尖銳的瓶渣,慢慢向石池走去……
他想幹什麼?
我幾步上前攔在石池和楊凌軒中間,對著楊凌軒祈求道:“楊凌軒,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