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丹睡在了床上,蓋著單獨的被子。
卻沒和他睡在一頭。
張三郎看著腳那頭的稚氣臉蛋,最後雙腿一踢,把身上被子踢掉,再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倒在了柏以丹的邊上。
鑽進了她的被子。
撈住了她的人。
“柏以丹,我想抱抱你,我的心好難受。”
柏以丹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手,沒有反抗。
張三郎的語氣有點失落,她知道張三郎此時是真的在自責。
她暗自嘆了口氣,伸手在他手背輕輕拍了幾下,說:“睡吧!身體好起來,找回記憶,你就能幫到他了!”
“嗯,我會的……”
清晨,柏以丹睜開眼睛,那人已經坐了起來,她看著他,想問什麼還是忍住。
倒是張三郎先開口,說:“夏神醫說一會兒繼續施針。”
“嗯。”她點了點頭,“去洗漱吧,你可以活動的,只是不要運功和劇烈運動。”
張三郎很聽話,沒跟她對嘴,反而乖巧的跟著她去了後院。
客棧裡只有‘老熟人’,看來那馮伯真是已經被送走了。
張三郎洗漱完畢,剛吃過早膳,夏神醫就給他施針了,喝了好幾碗藥,張三郎面無表情的接受著一根又一根插滿全身的銀針。
柏以丹本來想離開,但看著張三郎對著外人一言不發的樣子,她又只能留了下來,在他和夏神醫之間做‘翻譯’。
昨晚熬得晚,柏以丹坐著坐著便昏昏欲睡,幾次險些把頭扎到張三郎滿是銀針的胳膊上。
夏神醫終於是把針給拔了。
那時,柏以丹已經睡熟了!
張三郎看著夏神醫點點頭,說:“多謝,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