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升在東方其大道滿霞光
我何其幸生於你懷
承一脈血流淌——
高揚來到上海的第二天清晨,是被丫丫的歌聲喚醒的。
自從八月份被央視春晚導演組邀請後,丫丫就每天都要各種音調、換著花樣地高歌上幾十遍這首歌曲。其實她早年間還在體制內的歌舞團時,也登上過各種規格的晚會,但是這才有可能以夫妻對唱方式登上春晚舞臺,她的興奮還是有些上頭了。
“老婆,你咋又唱上了~我都跟你說了,馬東早就透露給我可以對口型的。咱們到時候踩踩舞臺走個過場...”
高揚一邊扣著眼屎一邊走到套房的外間,剛要吐槽一下就發現老婆正在練瑜伽,身體正在以一個很有誘惑的姿勢保持靜止。
高揚“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唾沫,然後走到丫丫身後半蹲著扶住老婆的纖腰。
“丫丫,這個瑜伽姿勢叫什麼?”
“叫、叫下犬式...”
“好名字!繼續保持,我們各自鍛鍊,互不打擾...”
“哎呀,你怎麼這麼討厭~”
不知道各位讀者老爺有沒有交往過會舞蹈、或者會瑜伽的女朋友,沒有的可以試著交往一下,高揚的親身經歷表示他很爽......
高揚和丫丫正要趁著氣氛,開一把早餐車,結果不湊巧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婁夜導演?你不是吧,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啥?你這陣子一直在重寫《情人》的劇本?!”
高揚簡直都驚訝了,你重寫了劇本,那我當初還從法國公司手裡買版權做什麼?
“不是,您這三個月都沒籌備《情人》?居然一直在重新寫本...好吧,您就在電話裡敘述一下新劇本的情況吧!”
高揚都對婁夜無語了,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第六代導演個個都是浪貨,但沒想到居然能這麼浪!老子可是掏了30萬歐元買的版權!
電話那頭婁夜也知道他這麼搞,多少有些不地道,不過還是興奮得說道:“我把故事背景挪到了1948到1949年的舊上海,男主角依然是豪門闊少,女主角換成了二戰時期從歐洲跑到東方的猶太少女......”
“等等,你確定那些從歐洲跑來上海避難的猶太佬,在解放戰爭時期也跟著投機倒把、囤積居奇了?”
婁夜那邊回答道:“當然,我自己就是上海人,聽家裡老輩人說起過!再說這些訊息早就解密了,上海檔案館都有相關資料......”
高揚沉吟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那也不能拍的太直白,畢竟這片子還指望在海外上映呢...隱晦一些吧~”
高揚一開始聽婁夜導演講解新劇本,還以為這一橋段設定是“反猶太主義”,沒曾想自己才是那個der~人家是查過資料、有真憑實據的環境描寫。
“那行...你繼續籌備吧,明年夏天拍不了就延期...”
既然婁夜導演要精益求精,高揚也只好奉陪到底,給了他更充裕的準備時間來籌備這個新編《情人》。
結束通話電話,高揚和老婆也沒了做瑜伽的興致,叫了客房餐飲服務後吃起了早餐。
“對了,丫丫。趁著上午沒事兒,跟我去一趟上戲唄~”
“去上戲幹嘛?你又沒有認識的人~”
丫丫冷不丁地一句話差點讓高揚破防,他還真有上戲的熟人,一個這輩子的初戀前女友,還有個差點得抑鬱症的女孩...
咳咳!高揚還是有其他熟人的,透過熟人他想在上戲找一找有潛力的新人,給未來的娛樂圈增添一些新鮮血液。
自從昨天下午和杜花等人溝透過後,高揚再一次想通了一些東西。之前他對於“偶像、新人、流量”的認識還是太淺薄,以為控制輿論就阻攔或者更正後世那些娛樂圈的歪風邪氣。
事實證明還是他的格局小了,全國的輿論平臺那麼多,哪怕高揚捏住了微博這一大殺器,但總歸還有他觸碰不到的傳媒領域。
而且,客觀來說,偶像們並非是一無是處,切除那些娘炮、違法犯罪、沒社會責任、病態追求等等腐肉,偶像們督促粉絲積極向上、追求夢想的鼓動能力還是很足的。
此外,偶像團體,特別是男團偶像們賺錢能力是真的不差...
所以,高揚又重新設計了一個“堵不如疏”的計劃,也就是他要在自家公司打造若干男團、女團。除了唱歌、跳舞、表演這些常規培訓,他還要“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為了給韓國、東瀛那些男女團體造成碾壓級的打擊,高揚一方面對有志於此的青少年進行嚴格選拔;另一方面他又把目光看向了各大藝術院校,比如北電、中戲、上戲、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