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鑽心的疼!
嘴唇處一陣溫熱順著喉嚨流了下去,稍稍恢復了意識後,疼痛便是王有財的唯一感覺。
他睜開了眼。
又張了張嘴。
但卻什麼都看不到。
一直過了足足半晌,眼前才恢復了一些朦朧,還有一個人影。
“好些了麼?”
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記憶從王有財的腦海被喚醒。
“白師姐?”王有財本能的又張了張嘴。
正是白詩雨的聲音。
回過了神,大腦完全清醒過後,王有財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那張臉。但他卻猛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宛如受驚的兔子,連忙捂住胸口,“你想做什麼?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劍律在上,你不要亂來,不然刑堂不會放過你。”
白詩雨啐了他一口,“呸!你在想什麼東西?成師兄外出試煉去了,塗俊文在閉關。劉明後面受了不輕的傷,也在休養。徐驍師兄這些時日又剛好去了朝陽穀,除了我能暫時照看你一下,難道你指望燕赤城照看你?”
王有財點了點頭,連忙拍了拍胸口,本能的道,“哦,是這樣啊,我還以……嘶!怎麼這麼疼。”
不拍胸口還好,一拍胸口,王有財感覺自己似乎被撕裂成了無數塊,逐漸想起了自己暈倒前的情景。
白詩雨連忙扶他躺下,臉上還有著後怕,說道,“我們誰也沒想到,你那一劍威力會那麼大,把靈動……把你靈動的和諧號都給掀開了。等我們下去,找到你的時候,正好見到猿王的手臂掃在了你的身上,而你的七星小劍,也在猿王的腦袋上炸裂。”
“猿王當場就被炸死,但你也被掃飛了十幾丈。”說到這裡,白詩雨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王有財一眼,“成師兄說,以那猿王一臂之力,縱然頻死,尋常的築基劍修是死定了,所以他說你肯定修行過淬鍊肉體的法門。”
似是怕王有財誤會,白詩雨又連忙搖了搖頭,“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為你感到幸運。不過就算你有著淬鍊肉體的法門,肋骨也是齊齊斷裂,臟器重傷出血。當時我們也只能用還神丹先吊住你的命,等回到宗門來再做決定。”
“這是你的洞府?”
白詩雨搖了搖頭,“這是徐師兄的洞府。”
說到徐驍,王有財清醒了不少的腦袋想到了白詩雨方才那句話,瞳孔縮了縮,“白世界說徐驍去了朝陽穀?”
白詩雨看著王有財,將他昏迷這段時間來宗門發生的細細敘述了一遍。
聽到西門破親自找上門,徐驍慘白,王有財緊緊握住拳頭,牙關緊咬,“這個傢伙……”
白詩雨又道,“前幾年徐驍師兄一直在主持雜役峰的事務,可能荒廢了一些修行。自從他敗在了西門破手下之後,便去雜事堂辭去了雜役峰的執事。”
王有財問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整整八個月了。”
白詩雨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蘊靈戒,道,“這裡面有高山白猿王的妖獸內丹,還有不少普通白猿和雷鳥的內丹,以及十八萬枚靈石。這十八萬枚下品靈石是宗門獎勵給我們的,我和成師兄他們討論過後,擅自做主幫你去雜事房領取了。”
“你和西門師兄之間的事……徐驍師兄戰敗後,西門師兄的怒氣似乎消了不少。更何況他雖然知道靈動舟在你手裡,但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就是坑了他四萬下品靈石的王大師。”
王有財怒道,“胡說,什麼靈動舟,我那上面都寫了和諧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