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劍修問道。
王有財大聲道,“咋滴?我不能來?我來看看西門破能不能成功,不行嗎?”
那劍修立刻道,“能來能來,王有財你放心好了,西門師兄這一出來,便是半個真傳弟子了。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無論如何是不會找你這個外門弟子的麻煩的。”
“找我麻煩就找我麻煩,我王有財會怕他嘛?”王有財小聲嘟囔了一句。
但就算是小聲嘟囔,這裡的劍修大多是洞幽境的修行者,耳目過人,如何能聽不到?
原本嚴肅不已的氛圍被打破,眾劍修立刻鬨笑了起來。
朝陽穀內一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員外,你來了徐驍怎麼沒來?”
“誰知道呢,員外說是來看看西門破能不能成功,我看十有八九是徐驍想看看西門破能不能成功吧。”
“哎,這話可別亂說,就算亂說,也不能當著員外的面說,人家不要面子的嗎?”
好幾個劍修立即帶頭起了哄。
若是說起初,這些劍修對徐驍的失敗大多是抱著一種可惜的心態。那麼在徐驍以閉關為藉口拒絕了西門破的邀約後,哪怕是跟徐驍最親近的孫玉庭,內心也難免不會起一些變化。
王有財漲紅了臉,強行辯解道,“還剩四天呢,你們怎麼就知道徐驍不來了?”
被王有財擠兌了的劍修還待與他爭論,旁邊一名劍修拉了他一把,附耳道,“且莫激他太狠,萬一徐驍最後幾天真的來了呢?那我等豈不是讓他打臉?”
爭論便暫時停歇。
時間來到了二十七日。
西門破挑戰成功的機率又增大了一分。
毫無疑問,王有財又被其他劍修嘲諷了一通。
連帶著徐驍也被嘲諷了一通。
不,準確的說,這次王有財才是被連帶的。
到了第二十八日的時候,有些劍修目中已經隱隱露出狂熱之色。
有人拿出青鳥,不斷的往外傳著信。
有人拿出水鏡幛,給自己的同門報告著朝陽穀最新的狀況。
上次徐驍堅持到了第二十九天,離一月之期只差一個多時辰,眾劍修都未露出過這般狂熱。
但西門破不同,他在進入朝陽穀之前,已然神遊。
一個是孤注一擲。
一個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