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被傳喚而來的慕容雲朵並不意外在此見到他人。
坐在花廳中的言莫非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人:“你最近很閒。”
“是我唐突了,請太子見諒。”慕容雲朵識趣地將手上的冊子放在他手邊,畢竟這兒到處都有他的耳目。
言莫非對上她的視線:“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以前?是呀,以前的自己不說逆他的意就連事事都會以他為先,可結果呢?慕容雲朵譏嘲地揚起嘴角:“之前曾和她有過一個賭約,可惜我輸了,不過我輸的心服口服。”
“你的願賭服輸可想過會為你帶來何種後果?”言莫非問道。
“我從未想從這事中得到什麼也未曾有過圖謀,所做的一切只是隨心而已。”慕容雲朵對上他的視線:“至於後果?太子處事最是公道,而我也自認問沒有做事,若不然我也不會有見到他的機會。”
她這話說的極為委婉,只差沒有說成是自己授意的了,言莫非揮手示意她在對面坐下:“難怪她將這個託付給你。”
“或許她也是想讓葉公子知曉她的心意吧。”其實收到這本手札時慕容雲朵也十分意外且摸不透她的想法,直到她出事後才明白她此舉的用意。
“我看她就是閒的。”
瞧見哼聲走來的藍可風,慕容雲朵連忙站起:“王爺,他沒事吧?”
“還死不了。”一想起自家徒兒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一個外人藍可風就來氣:“你師傅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吧。”
慕容雲朵知道他這話是衝著自己說的:“打擾了。”
“這丫頭…挺聰明的。”藍可風瞟了一眼一旁翻看手札的言莫非。
聽出言外之意的言莫非並未接這個話茬:“王叔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您是現在開始還是先休息會兒?”
“走吧。”藍可風拿過他手上之物大步走出花廳。
瞧著被他揣進袖中的札記,跟在他身後的言莫非無聲地笑了笑,這上面的話真影響不了自己什麼,畢竟從一開始就已知悉她的心意。
……
“這就走了?你就不怕你前腳走後腳我就去找他。”被一路送回黑角域的馬文才頗為意外地看著在城門外與自己道別的花錯。
騎在馬上的花錯輕聲道:“剛收到的訊息,他已經去南疆了。”
“什麼?這是什麼個情況?”馬文才問道。
“這不是你期望看到的嗎?”花錯掃了一眼人聲鼎沸的城內:“為了你那個朋友好,我勸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馬文才順著她的視線回頭望去,一眼就瞧見朝自己奔來的魏少傑,一時間愁緒萬千不知該如何面對。
“這也是為了他好。”說完該說的,花錯揮著馬鞭駕馬離去。
被遺留下來的馬文才無力地撓著頭,這一個個的一個比一個精明,自己怎麼就這麼難呢?
……
“前輩說這個點你準醒,果真如此。”見站在窗邊的人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美羅心領神會道:“藍宇去請凌閣時,剛巧我也在,所以就一起來了。”
葉風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那還真是挺巧的。”
“好吧,其實是王爺知曉你來南疆了,所以讓我跟來看看。”美羅將托盤上的藥盅倒進帶來的空碗中:“原本是準備找你敘箇舊的來著,沒想到就遇上這般湊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