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藍欣死死盯著離自己三四米的人影,老天還真是開眼。
“夏草,我看見一朋友,你去幫我買藥吧。”藍欣從袖中掏出藥單和銀票往夏草手中一遞,匆匆去追趕那人的身影。
看看她飛奔而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事物,這究竟是遇見了多少年未見的朋友才能這般激動?夏草無奈了笑了笑,隻身朝百草堂的方向走去。
……
“姑娘,裡面請。”
有點味?酒樓麼?這名字倒是取得有趣,等那人上了樓,藍欣朝那熱情的小二扔了一錠銀子:“我來找人的,不用招呼我。”
“是,是。那小的就不打攪姑娘了。”這年頭出來抓姦的正房不知有多少,小二精明地笑了笑,側身走了開。
“凌大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知道你貴人事忙,坐吧。”
是他?凌閣?一路緊隨而來的藍欣透過門縫看清屋內早已等候多時的人時,心驚地怦怦地狂跳,怎麼會是他呢?
“你怎麼在這兒?”
他也來了?那就說明他也認識這人咯,靜下心神,藍欣轉過身看向來人:“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李慄風側頭看了一下屋內的景象,拉起她的手強制地帶她朝樓下後院走去:“你不該出現在這兒的。”
“你當然不想我出現,你更不想讓我知道你與他的關係吧。”藍欣氣沖沖地對他道:“難怪你不願意幫我的忙,還假惺惺地說要花耗費多少多少的人力物力,說什麼是為我好,全是t的狗屁,李慄風你就是個偽君子。”
“說完了麼,說完了就趕緊走,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李慄風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我為什麼要走,既然老天給了我遇見他的機會,我當然要好好把握了。”說完,藍欣就往酒樓裡走去。
葉風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藍欣,這裡是漠城,不是你為所欲為的黑角域,麻煩你理智一點。事情已經發生,何不就讓它過去呢,難道你真想把你的命丟在這裡嗎?”
“所以呢,我就要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嗎?李慄風,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我一定要為珠兒報這個仇。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在所不辭。”藍欣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說道。
望著她那張牙舞爪的神情,李慄風悠悠地說道:“你先死,然後再是珠兒和藍宇,對嗎?既然如此,不如你先把藍前輩的住址告訴我,看在我們相識一場,我定會將你們的骨灰給他送過去。”
他的身份不簡單,凌閣的身份想來也絕不只是一個青樓老闆,那麼那個人的身份更是如此,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勸自己放棄報仇這個念頭的麼?平復下心情的藍欣低頭不發一語地望著地面,他的話讓自己無從辯解。
也許也只有他二人才能使她平靜下來吧,李慄風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她的身後:“回去吧,珠兒和藍宇還等著你呢。”
披風上還留有他的體溫,藍欣深深望著他已逐漸遠去的背影,他很不同,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也許只是自己多想了吧。
“你可終於來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天煞門的三公子劉勃公子。這位就是我剛剛提及的葉風葉大少爺。”凌閣為二人介紹道。
李慄風風瞟了劉勃一眼,微點了下頭,對凌閣道:“找我來何事?”
“是我想要認識一下葉公子,才會請凌大哥約你出來。”劉勃倒了杯酒放在他面前。
……
“好久不見了,藍姑娘。”
剛走出酒樓沒幾步,藍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嗓音給拉扯住,看來今兒老天為自己準備的驚喜還真不少:“你認錯人了。”
“你頭上那根髮帶是價值不菲的天蠶絲,而這冰藍色是我那個朋友親自為他心愛的人漂染製成,這世上可以說僅此一條。如果我真的將你認錯,那你為何又會挺住腳步呢?藍欣。”孟飛對著她的背影肯定地說道。
“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不知有多少,更何況是一物件。公子,雖然我也姓藍,可我並不叫這個名字,你真的認錯人了。”藍欣雙手緊握成拳藉此保持著正常的語調。
就算改變了容貌,可一個人的語氣神態是如何都無法隱藏得了的,所以,她是藍欣,孟飛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也許我真的認錯了吧,不知姑娘可有時間聽我說個故事呢?”
“沒有時間,也不想聽。”藍欣知道他想說什麼,可如今還有聽的必要麼,何必在庸人自擾。
見她抬腳就要離開,孟飛上前一步道:“我的那個朋友把他心愛的人給弄丟了,他一直在尋找。這位姑娘,如果你遇見一位叫藍欣的姑娘,能替我把這話帶給她嗎?”
這平靜的生活終於要被自己親手給打破了,藍欣終於回頭看著孟飛:“如果我能遇見的話,一定替你把這話帶到。公子何不勸勸你這位朋友,相濡以沫,何不相忘於江湖呢。”
“少爺,要把這訊息傳遞回去麼?”如果自己沒有在後院聽到那些話,如果自己沒有多嘴告訴少爺,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呢?等藍欣走遠,楊修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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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搖搖頭: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你悄悄跟上,看她如今住在哪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