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慄風爽快地拿起桌上中等適中的酒罈對著嘴口恣意地喝了起來。
從巧靈的臉上並無看到擔憂之色，藍欣猜測李慄風的酒量絕非一般，心中暗自後悔，早知就應該讓他多喝幾壇才是。
“藍公子可還滿意？”接過巧靈遞來的絲帕抹了抹嘴邊的酒漬，李慄風將空了酒罈倒放在桌上。
“還行吧。”藍欣挑了挑眉，走到窗邊欣賞著月色的美麗。
見她屹立在窗邊一臉沉重之色，李慄風猜想看來她已見過了方海寧，故才會出現在此：“如此良辰美景，靈兒，為我們唱上一曲可好？”
巧靈笑著點了點頭，走到琴桌邊坐下：“這是我新學的曲子，有不妥之處還請你們見諒。”
緩緩撥動起琴絃，巧靈悠悠彈唱起來：當你老了，頭髮白了，睡意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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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熟悉的音調傳來，藍欣的身影一僵，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何會彈唱此曲？
“這首曲子已在京都廣泛流傳，已成為不少女子表達愛慕時常用之曲。靈兒並不知這首曲是出自你之手，真是遺憾錯過上次的百花宴，不能親耳聽見藍姑娘美妙的歌聲。”李慄風將手中的酒杯遞給藍欣：“聽聞你此前又為軒王譜了一曲，想必不久又會流傳開來。”
“你們姐弟倆的感情真是好啊。”能做到無話不說，藍欣估摸他們定是一對親姐弟。
李慄風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二姐一向自律，可上次從郊外回來竟然將自己喝醉了，又哭又笑了鬧了一整晚，口中一直唸叨著軒王的名字，這樣的她，我從來不曾見過。”
“所以，你是來當說客的？”對他的出現，藍欣終於找到原因。
李慄風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朝她身邊走近幾步，輕聲笑道：“以前，或許會，可如今方小姐回來了，我感興趣的卻是，軒王許你的承諾還能實現幾分？”
方小姐？方海寧？他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驚地藍欣生生往後退了一步，無比驚訝地看著他：“她不是死了麼？”
“藍公子，你怎麼了？”平和的氛圍被打斷，巧靈抬眼見藍欣臉色蒼白地拽著李慄風的手臂，趕緊走了過來。
藍欣鬆開他的手臂，嘟喃道：“她沒死？這怎麼可能？”
“你竟然不知？我還以為你已經見過她了。具體中間發生了何事，看來也只有軒王能解你的困惑了。”她的舉止讓李慄風訝異，莫非軒王一直在隱瞞著她？
“李公子，我想一個人靜靜。”如此說來，今日看見的那位絕世佳人就是方海寧無疑，這也就是他沒有來黑角域的原因了，藍欣無聲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見她無力地靠在窗邊神情不佳，李慄風也不再多言，識趣地攬著滿腹疑問的巧靈，緩緩走出了房門。這意料之外的戲看來會非常精彩，戲的結局會如自己所料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可是期待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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