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這都什麼時候你還在睡?你屬豬的麼?快點起來,我們去一品軒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聲音永遠比人先到的馬文才毫不避忌地走進藍欣的閨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吹了風的關係,藍欣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一絲精神,尤為鼻子堵塞的厲害,心口也在隱隱作痛。
“這趙子軒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竟然將你折騰的這幅鬼樣子,你說我應該誇他厲害還是說你太如飢似渴呢?”見她躺在床上一動未動,馬文才不停地揶揄。
藍欣被他口無遮攔的話氣的直接抓起頭邊的枕頭朝他身上摔去:“你少用你猥瑣的思想用在我們身上,我和他之間清白的很。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你們晚晚睡在一起竟然什麼事都沒發生?那姓趙的不會是不行吧?”這可屬於爆炸性的大事件,敏捷地接過她拋來的暗器,馬文才一屁股在她床邊坐下。
“他行不行我是不知道,要是你感興趣,你不妨自己去問他。”剛說完,藍欣的噴嚏連著鼻涕一個接一個連續不斷。
馬文才連忙拿出手帕遞給她,見她雙頰漲的通紅,也不再說笑,立馬伸手向她額頭探去,驚覺燙的嚇人:“估摸是傷風了。你先睡會兒,我去請大夫。”
“不用了。”藍欣拉住馬文才的袖子,甕聲甕氣的吩咐道:“我的胸口堵得慌,你叫珠兒將我的藥煎好了送來。再給我煮碗薑湯,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聽聞是她的心疾犯了,馬文才替她捻好被角,立即奪門而去。
……
李府
“妹妹今日可真是漂亮,就跟那畫中走出的仙人似的。”孫文英笑著走進李夕顏的香閨。
“姐姐就會取笑我。”李夕顏揮手示意下人們退下,看著鏡中的自己:“姐姐,你說,他會喜歡嗎?”
孫文英走到她身後,從袖中拿出一根玉簪插在她髮髻上:“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哪個男人能不動心。看看,可喜歡?”
“姐姐的眼光那可是極好的。”李夕顏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心中對這玉簪很是中意。
“喜歡就好。”孫文英走到桌邊坐下:“聽聞前幾日慄風和藍姑娘當街當巷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連你都知道了,看來這動靜遠比他說的要大。不過事後都說清楚了,是誤會一場,王爺應該不會放在心上。今兒我也邀請了她,到時再讓阿風親口給她賠個不是。”李夕顏走到她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
孫文英抿了口茶,看著她道:“如此甚好。如今她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得罪不得。”
“王爺是聰明人,知道該娶怎樣的人,更知道怎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藍欣,黑角域出來的女流氓,她配麼?她還真以為軒王府的門是那麼好進的麼?”李夕顏冷聲道。
“她是不配,可她現在有王爺的愛,她得到了我們許多人都求而不得的愛。你知道麼,我曾和她還有王爺一起吃了頓飯,你何時曾見過王爺為一個女人剝蝦?我想,就算是方海寧,也未必享受過這等待遇。”孫文英感嘆道。
李夕顏的眼色更為冷峻:“男人的愛就像風一般,誰也不知它下一秒飛向何方。姐姐,你覺得會有人代替方海寧在王爺心中的位置麼?沒有人,不可能有任何人,就算是她藍欣也不行。”
真的不能麼?也許吧,就如她所說,男人的心縹緲如風,誰又能捉住?孫文英見她神色清冷,也不便再多說。
……
軒王府 楓閣
“你回來了。”睜開眼就能看見他,藍欣滿心都是暖暖的。
趙子軒伸手朝她額頭摸去見熱度已經下降,扶起她從床上坐起,轉手拿起床邊小桌上早已準備好的藥碗,舀起一小勺送到她嘴邊。
“這藥太苦,我一口喝了吧,你這樣我太受折磨了。”藍欣拿過他手中的藥碗豪爽地一口氣喝完。
“還難受嗎?”趙子軒將她嘴邊沾到的藥汁一一擦掉。
“你是問犯病時痛的難受?還是每個月都要喝這苦的要死的藥難受?我只能說,習慣就好,等一切習慣成自然也就不會難受了,也就麻木了。”苦澀的笑容爬滿藍欣的臉龐,有時候習慣也未必是件壞事。
趙子軒心疼地將她擁在懷中:“師傅可有辦法能將你這病治好?”
藍欣抬頭看向他:“你是不是想問我,會不會有一天因為這病而死?”
“傻瓜,不會有這一天的,我也不會讓這一天發生。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帶走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不行。”趙子軒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
這般霸氣的宣言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此時藍欣的內心處開滿了無數的煙花,璀璨極了。
“趙子軒,你說你要不要這麼帥,這麼迷人,還讓不讓我活了?你說,”
“如果你不活了,我去找別的女人,你樂意麼?”趙子軒勾住她的下巴無比認真的問道。
藍欣撥開他的手,跨坐在他身上:“你敢?老孃我這輩子賴定你了,你就死了這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