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下來陪我一起游水嗎?”藍欣調皮的將水潑到珠兒身上:“我看你下不下來?”
避閃不及的珠兒看了看臉上和身上被拍來的水花,小孩心性也是被撩了上來,和藍欣玩起了水仗。
“你們在做什麼?”
玩的正是起興的二人被從天而降的趙子軒給嚇的大眼瞪小眼,異口同聲的叫喚:“藍宇,你死哪去了?”
“鬼吼鬼叫什麼,還不趕緊上來。”真是物以類聚,這主僕倆完全一個德行,缺心眼。趙子軒大聲呵斥。
如果不是藍宇那個該死的說什麼湖中水深怕有危險,不肯將船划過去,那現在也不會被人擾了興致。藍欣很是懷疑這趙子軒就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如若不是,那為何,每當自己做出一些出格之事時都能被他逮個正著?
“你不去和你的夕顏妹妹花前月下,跑這來幹什麼?”不是說好將畫舫借給自己一晚麼,無端端跑來算個什麼意思?
“王爺見你喜愛吃一品軒的花雕醉蝦和蜜汁蓮藕,特意給你送來。”後方的清風提著食盒示意道。
給自己送吃的?是擔心自己把他精貴的畫舫給玩壞了吧?藍欣慢慢遊到船舷邊,淺笑道:“師兄,這種小事何必親力親為,直接讓清風送來不就行了。”
正想叫珠兒拉自己一把時,只見他以迅雷之勢將自己從水中撈起之時,身上同時披上了珠兒手中早準備好的衣袍。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換衣服。”趙子軒將藍欣往珠兒手中一推。
這一氣呵成如流水的動作看的珠兒是一個滿心崇拜,急忙扶住早已目瞪口呆的藍欣往艙內走去。
這幾人好奇心倒是夠強的,都跟了一路了還不願離去。趙子軒眼含凌厲掃了岸邊柳樹幾眼,吩咐道:“清風,將船劃到湖中去。”
“是,王爺。”跟隨自家主子這麼多年,除了海寧姑娘,王爺什麼時候將一個女子的喜好放在心上過。想來王爺對這藍欣姑娘絕對不止師兄妹這般簡單。
“父皇早已有意將李夕顏許配給七哥,我瞧今兒他們這模樣,七哥多半也是願意的。可···現在又算怎麼回事?”等畫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趙子康從夜色中顯出身形。
真可惜,這麼快就沒戲看了。南宮瑾嘆惜道:“什麼怎麼回事,沒看出來你七哥準備享齊人之福嗎。”
自古只聞新人笑,哪還聽得到舊人哭,那人離開才不過一年而已,方致遠心咻的一緊,悵然若失道:“不是說好要一醉方休的嗎,走吧。”
第一次連名帶姓叫自己名字的,是她;第一次被人拉進廚房的,是她;第一次聽到男人也應該學會做飯的,是她;第一次有女子告訴自己,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女子只喜歡草窩的,是她;第一次······
她和自己所認識的女子完全不同,她粗魯野蠻,古靈精怪,離經叛道,想法多多。她時而調皮的像個孩子,時而乖巧的像只貓,時而讓人氣的牙癢癢,時而······她究竟有多少面呢?
“你在想什麼?”
換完衣服,藍欣從內間走去,就見他閒適優雅躺在軟榻上半眯著眼簾,本就迷倒萬生的容顏在月光的襯托下越發顯得風華灼灼。
趙子軒撥開湊到自己面前清秀的容顏,隨手將藍欣拽到自己面前坐下,拿起手邊的汗巾輕柔的擦著她那還帶有水珠的秀髮,低沉的說道:“找我借畫舫就是為了游水?”
藍欣點點頭,可突然又覺得哪裡不對?等等,他竟然在給自己擦頭髮?不知為何,藍欣忽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藍蘭。自己不愛用吹風機,以前每次洗完頭髮,姐姐都會拿著毛巾如他這般仔細的將自己發上的水瀝乾。
也許是記憶和心靈的碰撞起了化學反應,藍欣猛的回頭緊緊抱住趙子軒,下顎抵在他肩膀:“趙子軒,你讓我想起一個人。她也會像你現在這樣幫我擦頭髮,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我想告訴她,我很想她,真的很想她。”
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是魏少傑麼?當初在天上人間就感覺到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她現在想的就是他麼?趙子軒眼光一沉,沒有說話,只是加緊了手中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