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醒了!”北野的話中猶見欣喜,他下意識的忽略了鬱安然讓他走的那句話。
若非鬱安然現在身體需要,他真的會直接把人抱進壞裡,親親她,安慰她。
可鬱安然看著他的眼神平靜無波,還是重複著那三個字,“你走吧。”
那三個艱難的從喉嚨裡冒出來的字音,很輕,讓人聽了都覺得心裡難受至極。
“然然,別說那些傻話,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鬱安然不想跟他爭執,直接閉上了眼睛。
一個手術耗盡了她的精神,她現在根本就不提起什麼精神。
之後無論北野再說什麼,鬱安然都沒有睜眼。
只有那些細小的,並不平穩的聲音語調暴露了自己還清醒著的事實。
北野不吵她,只是靜靜地守著她身邊。
可北野不走,彷彿鬱安然就不肯醒過來。
北野只好告訴她,“喬瀲很擔心你,她現在就在隔壁。”
此話一出,鬱安然果然再次睜開了眼睛。
北野擔心鬱安然有什麼身體狀況不願意告訴他,為了鬱安然著想,北野甘願退步去請夜唯一。
“安然,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夜唯一進來之後,氣氛好了不少。
她很聰明的試著跟鬱安然交流,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腎的事兒。
可等鬱安然安安靜靜的聽完她編制的一切美好,稍微動一下都能感覺到全身的疼痛。
“我的腎臟,被摘除了一個,是嗎?”
誰也沒想到鬱安然自己也有意識到事情的真相,夜唯一張了張嘴,竟然發不出一個聲音。
夜唯一轉身背對著鬱安然時手掌捂著嘴,卻是憋著心裡的苦留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