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皓回到老宅,鍾離承年已經去休息了,只有管家還等在客廳裡,助理將鍾離皓送回臥室,就回去了。
看著鍾離皓的心情不是很好,管家沒多問,打算跟鍾離皓說一聲,也去休息了。不想,他剛走到門口,鍾離皓卻開口了。
“特護的事情處理完了?”鍾離皓問。
管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如實說了。另一名特護的工資已經支付完了,米佳的因為她拒絕鍾離承年給開出的支票,所以,還沒處理好。
“讓她來老宅繼續工作,工資隨她開。”鍾離皓說,語氣裡有著些賭氣的味道。
管家看了鍾離皓一眼,沒多說,只回答自己明天會聯絡米佳。出了鍾離皓的臥室,管家回過頭又看了看鐘離皓的房門,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第二天一早,管家陪著鍾離承年在花園裡晨練。
“皓昨晚又折騰什麼?”鍾離承年問。
管家正在給花草澆水,似無意的說,大少爺昨晚回來的有些晚了,只說不讓辭退米佳小姐。可上次因為米佳要辭職的事,他已經沒臉再去跟人家商量了,所以,這一大早上就在琢磨,該找個什麼藉口,能讓大少爺改變心意了。
“他親口說的?”鍾離承年收起正在鍛鍊的心思問。
“是,可能是大少爺遇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昨晚上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管家說著,手裡的活也沒放下。
鍾離承年沒再追問,只是沉下了視線,繼續晨練著。管家的餘光留意到了,雖然不知道鍾離承年會如何決定,但管家知道,話他是聽進去了。
鍾離承年晨練完了,鍾離皓也起床了。管家趕緊招呼傭人可以開飯了,飯廳裡飄出一陣飯香,鍾離皓卻沒有胃口,但不想被鍾離承年追問,也陪著坐到餐桌前。
“那個特護的工資送過去了沒有?”飯快吃完的時候,鍾離承年突然問管家。
鍾離皓的眼皮一跳,直接看向管家。管家彎了彎腰,站到鍾離承年身邊,恭敬地回應:“還沒有,不過,一會兒我就給聯絡米佳小姐。”管家回覆完,轉過頭,看了鍾離皓一眼。
“儘快辦妥了,別好像我們要剋扣工錢似的。我們這樣的人家,名聲很重要。”鍾離承年說。
“是,我馬上就去辦。”管家有一次恭敬地保證著。
這一次,管家沒有再看鐘離皓,而是直接去了客廳,用座機給米佳打了電話。雖然跟鍾離皓隔了一段距離,但管家知道,他的話,鍾離皓一句都沒落地能聽到。
鍾離皓連陪著鍾離承年吃點的胃口都沒有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著一杯牛奶,慢慢地喝。鍾離皓感覺胸口堵得厲害。
剛剛,鍾離承年那句“我們這樣的人家,名聲很重要”,就是說給他聽的,這是在敲打他該注
意身份的。鍾離皓一個字都沒說,他能確定,管家一定是跟鍾離承年說了,他要把米佳僱回來的決定。
管家的電話打過了,跟米佳再次確定了銀行卡號碼,隨即,按照合同中的工資數額,給米佳多加了5000元的獎金,事情就算是做了徹底的了斷。
坐在輪椅上,鍾離皓曬著太陽,整個一上午,他一個字都沒說,就微眯著眼睛,不知是因為困了還是在想事情。
快中午的時候,鍾離厚學帶著妻女都過來了。他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鍾離皓出院的訊息的,因為鍾離皓住在醫院裡時,鍾離承年老爺子警告他們了,在鍾離皓出院之前,他們不許打著探病的旗號,去打擾鍾離皓休息。
這聽說鍾離皓出院了,一家人再不露面,怎麼也說不過去。
看著他們來了,鍾離承年也沒直接把他們趕走,只是臉色難看了一些。鍾離皓也僅是在他們進來時,睜開眼睛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就又把眼睛眯起來了。
鍾離厚學有些尷尬,鍾離承年是老子,對他不理不睬也就算了,現在兒子跟他也這樣一幅眼不見為淨的樣子,這是故意要惹惱他嗎?
還在鍾離厚學也不是沒長腦子的,本來鍾離承年對他已經很不滿意了,要是他敢在這裡鬧騰起來,說不準以後連老宅他也進不來了。
鍾離厚學和鍾離太太沒得到鍾離承年的允許,也不敢直接進屋,站到院子裡,鍾離皓又直接忽視而來他們,夫妻倆就感覺很尷尬,卻又不能發作。
他們是忍住了,可跟在他們身後的鐘離安怡可受不了這氣?她什麼時候被這麼晾在一邊過?都是她不給別人的臉,被誰這麼忽視,鍾離大小姐豈能受得了?
“哥,你沒看到我們來看你嗎?”鍾離安怡走到鍾離皓面漆,帶著幾分委屈質問著。
“是我讓你們來的嗎?”鍾離皓慢慢地睜開眼睛,不冷不熱地問。
“你?你就這麼對爸媽,太過分了吧你!”鍾離安怡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貝,衝著鍾離皓大聲地嚷嚷起來。
在她這裡,可顧不上誰受沒受傷,她就急得,誰讓她感覺傷到自尊了,她就一定要找回來,不肯讓自己的面子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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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人面前,你就沒必要演戲了,如果不是你去招惹貝家人,我會落到今天這樣?”鍾離皓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說完這話,鍾離皓的眼睛全都睜開了。自從他出車禍後,鍾離安怡不但一直沒來跟他主動承認錯誤,還一再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挑撥家人說他受傷是貝家人造成的,還一再跟貝淺淺、米佳過不去,找他們麻煩。
“怎麼是我去招惹貝家人,不是他們惹你生氣,才出了車禍嗎?你沒膽子去跟貝淺淺算賬,就知道跟我瞪眼睛,我可是你親妹妹!”鍾離安怡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