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許言和陳嫂點菜,其實,點的也都是貝淺淺愛吃的,她就是全家人疼愛的小公主,從小到大,都在家的溫暖中快樂地成長。而這些,鍾離爵自從父母去世後,就沒再感受過了。
貝淺淺吃得有些多,大家又在這裡喝了茶,待貝淺淺消化得差不多了才離開。
一行人剛走到門口,正好碰上鍾離皓和鍾離安怡進來。
鍾離爵走在最後面,陪著貝淺淺,所有注意力也都在貝淺淺身上,並沒有看到他們進來。
“伯父伯父好。”鍾離皓說。
鍾離爵和貝淺淺聽到聲音,看過來才看到他們兄妹。貝景澤和許言走在前面,看到他們,肯定是要打個招呼的。
鍾離皓還好,鍾離安怡卻是將頭轉向一邊,好似沒看到他們一樣,及其傲慢無禮。
貝景澤和許言倒不覺得怎麼樣,別人家的孩子,沒有家教也笑話不到他們頭上,有禮而和藹地和鍾離皓簡單地聊了兩句,大家打算各自離開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二哥挺有錢啊,待保姆來這麼貴的地方吃飯,還是璽宴要黃了,已經到了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地步?”鍾離安怡突然說。
頓時,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住了,尤其是陳嫂,一張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侷促地看看許言又看看貝淺淺,就像做錯事的孩子,給他們丟臉了一樣。
許言什麼都沒說,依然淡笑著。她拉過陳嫂的手,看著鍾離安怡和鍾離皓兄妹。
“你們可能不太清楚,這是淺淺的阿姨,從小就是她把淺淺帶大的,在我們家,比我的地位都高。”許言說。
“餐廳是高檔還是低賤,不在於誰能進來用餐,而在於進來用餐的人是否有著與餐廳相匹配的素質和修養。而這個人的素質和修養,不但能看出一個人的自身修為,更能看出一個家庭教育及生長環境。所以,陳嫂不是不能隨便來,而是,她平時的時間不屑於用在吃喝攀比上,這就是個人的修為。”貝景澤和不像許言那麼委婉。
“你們兄妹快進去用餐吧,我們已經吃好了,幸虧沒碰到一起,不然,還真吃不到一塊。”貝景澤說著,牽起許言的手,一家人跟著他走出了璽宴。
往後退了一步,跟貝景澤一家讓路的鐘離皓,被羞臊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是兩位教授對鍾離安怡及他們一家人的評價,連一個保姆的素質都不如,這是在笑話他們的家教和父母。
“回家。”咬牙說出這兩句話之後,鍾離皓也不管鍾離安怡是否跟著自己,已經轉身出了璽宴。
貝景澤一行人來到停車場,貝景澤和許言轉身看著鍾離爵,他們覺得剛剛鍾離爵就在身邊,那麼說了他的哥哥和妹妹,還是話有些過了。但是,陳嫂在他們加這麼多年,不管是誰,都不讓他們隨意欺負陳嫂,這是他們夫妻的底線,就像不允許有人欺負他們的女兒一樣。
“爸、媽,你們不用在意,他們和他們的父母跟我沒有關係,他們的家教也代表不了我的父母。”鍾離爵主動說。
貝景澤和許言聽了這話,臉上有了笑意。好在鍾離爵是個開明的孩子,剛才那種情況,他們是決不能什麼都不說,讓陳嫂幹吃虧的。
“還是我們的話有些過了,你別多想就好。”陳嫂還在,許言只能這麼說。
“我知道的,要不是有你們長輩在,我剛剛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鍾離爵說著,臉色已經冷了。
但凡鍾離安怡在乎一點兒他這個哥哥的臉面,也不可能當著他岳父母的面,羞辱一個家裡的保姆,有句話叫打狗看主人,這就是明顯沒把他放在眼裡。
鍾離安怡能做這麼絕,他為什麼要給她留臉面?
陳嫂張了張嘴,被張叔在背後拉了一把,陳嫂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現在很難受,話不能說,又有些自責,幹嘛要跟來?
“陳嫂,剛剛我們為什麼連爵的想法都沒顧忌,就當面給那兩個孩子教訓了一番,我知道你自尊心強,但是,我們是長輩,別放在心上,不然,淺淺一定要跟著難過的。”許言馬上說。
“沒有,沒有,我不會多想的,以後,你們再出來吃好吃的,我還要跟著來。”陳嫂立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