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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鍾離爵比沉穩,貝淺淺是絕對沒有勝算的,這一點,就連閱人無數的忠烈承年都甘拜下風。
“你就不好奇?”貝淺淺終於扛不住,自己湊了上來。
鍾離爵終於肯把視線落在她臉上,似在等著她繼續。不然,把他的耐心浪費光,他可是連聽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你說,怎麼才能讓夕夕追上我師兄?”貝淺淺也不繞彎子了。
鍾離爵好像有些感興趣,他的眉毛挑了挑,鼓勵貝淺淺繼續,如果真的能讓他有新鮮感,他可能會出手相助。
看著鍾離爵的跩樣,如果換做別人,貝淺淺早幾句話懟回去了,可鍾離爵不是別人,如果他能幫忙,鬱冰夕成功的機率就會很高。
貝淺淺立即將從鬱冰夕那裡打聽來的話,一字不漏地向鍾離爵彙報了一遍。
還真沒讓貝淺淺失望,鍾離爵還真的有了出手的打算。不為別的,就算現在凌煦和貝淺淺之間,幾乎是一家人,但有些感覺卻還是無可避免的沉在心底。
“你打算怎麼做?”鍾離爵問。
貝淺淺差點衝他翻白眼,要是自己有辦法,至於跟他這麼示好,還把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打聽到的八卦,說給他聽?
以為她貝淺淺是專供人解悶的?貝淺淺不樂意了,但畢竟鍾離爵沒有回絕說不幫,所以,貝淺淺還不打算現在就撕破臉。
“我要是插手了,凌煦以後會不會罵我?”鍾離爵突然問。
“罵你幹嘛?當然不會了,我師兄哪裡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貝淺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
鍾離爵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點了點頭。
“他如果也喜歡鬱冰夕,肯定不會罵我。可如果他討厭鬱冰夕,那我不就是給自己惹了麻煩?”鍾離爵說。
貝淺淺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他肯定也是喜歡夕夕的,只是他自己還沒發現而已。”
“這麼確定?”鍾離爵明顯地不信。
於是,貝淺淺開始逐一分析凌煦對鬱冰夕的不同。
她說,首先,如果凌煦不喜歡一個人,他是絕對不會花一個下午陪著,哪怕是她的面子,凌煦都會找個藉口避開。
然後,就是為了配合鬱冰夕單獨跟凌煦在一起時的緊張,凌煦竟然也說自己緊張。他會緊張?一個給上萬名大學生上課都不用看講義,總是用一副彬彬有禮面具對付異性的人,會緊張?貝淺淺信他才是腦子進水了,除非他是故意的。
那麼,他為什麼故意,當然是為了遷就鬱冰夕。如此體貼,就說明了他的用心。
再次,鬱冰夕說追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凌煦為什麼要瞞著自己不說?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心虛。為什麼心虛?除非他也有這些想法。
分析完這些,貝淺淺眼睛閃動著亮光,等著鍾離爵的表揚,她都佩服自己,怎麼就分析得如此到位?
看著她傲嬌的樣子,鍾離爵有些忍不住笑,之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可愛呢?
“我考慮一下。”鍾離爵見好就收地說。
“你想到辦法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貝淺淺心急地催促著。
話說到這份上,要是一點兒好處不收,鍾離爵覺得自己很吃虧,於是,貝淺淺當然是逃不出腹黑鍾離爵的手掌心了。
第二天,鍾離爵去公司前,又來幫還在熟睡的貝淺淺拉好被子,才離開。
看著鍾離爵神經氣爽的樣子,沈闊心裡有說不出的鬱悶,自從他們領了證,他的工作更多了,連之前在簽字之前總要看一遍的報表,現在都要由沈闊代查。
“老大,我可是連女朋友還都沒有呢。”沈闊趁著進來送檔案,哭喪著臉說。
“那不正好安心工作?”鍾離爵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地說。
沈闊頓時有哭的心思,這是什麼樣的工作,又是什麼樣的老闆,簡直不顧員工死活。
“你沒有股份?”鍾離爵像能猜透沈闊在罵他一樣。
頓時,沈闊被堵得啞口無言。
貝淺淺今天的課在下午,睡到中午,不起床實在不行了,她才懶洋洋地爬起來,啃了兩片面包充飢,就去了學校。
“貝淺淺!”在校門口,貝淺淺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果然是林楓。
貝淺淺有點兒激動,因為真是很久沒看到他了,好像自行凌煦回國,就沒再見到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