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馬上表示:“沒關係的,我們不會多想。”
低頭吃菜的鐘離爵嘴角一絲嘲諷地笑,被他咀嚼的動作很好的遮掩過去了,可坐在他身邊的貝淺淺卻看了個清楚。
他在嘲笑誰?想著,貝淺淺忍不住盯著鍾離爵,打算看清他是不是真的在笑?
“看來啊,淺淺還真是中意我們爵呢,這滿眼的情愫,真是讓我們都跟著羨慕。”鍾離軒的母親說著,還誇張地捂著嘴笑了起來。
她這是在暗示貝淺淺沒有女孩該有的矜持,今天一晚鐘離老爺子把貝家捧得很高,鍾離軒的另一半還沒有著落,這要是被貝淺淺搶了風頭,鍾離軒豈不是要吃虧?
貝淺淺一頓,她?滿眼的?這個人是不是眼睛有病?要不然就是腦子有問題,得了臆想症。
被人這麼一說,滿桌人都看向了貝淺淺,包括鍾離爵。
貝淺淺頓時很無語,她該說什麼?說自己沒有?那豈不是說她跟鍾離爵的關係是另有所圖?可如果不解釋,不就等於預設自己是巴巴地貼著鍾離爵嗎?
“三嬸,你可別誤會,貝淺淺哪有你說的那麼不端莊,當著滿桌的人對二哥滿眼情愫?她的眼睛天生就長那樣,看哪個男生都用那種的眼神。”鍾離安怡的樣子很認真。
鍾離安怡這是在說她勾三搭四?就在鍾離安怡開口時,貝淺淺就猜到,她肯定會再踩上自己一腳。
鍾離安怡這麼一說,鍾離軒的媽媽立即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看著鍾離老爺子,一副怕死了的表情,好像在說不是她的錯,她沒想到鍾離安怡會這麼當眾羞辱貝淺淺。
而貝家,貝景澤和許言依然面帶微笑,沒有一絲女兒因為被欺負而表現的惱怒,尤其是許言,她的眼裡多了幾分溫柔,看著貝淺淺。
“不要因為遇見了沒修養的人,就把所有人都當成壞人,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負得起教育子女的責任。多聽聽烏七八糟的東西也未嘗不是好事,你即將要進入社會,什麼人都可能碰上,先見識一下惡毒的嘴臉,學習一些經驗,也該知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是所有人都配你給她臉的。”許言一席話,說得柔中帶鋼,依然面帶微笑。
而與許言之前只隔著貝景澤的鐘離承年,簡直無地自容。負不起教育子女之責?這難道說的不是他嗎?當著面如此說人家的女兒,如果不是貝家夫妻好修養,還不當場掀翻了他們的桌子?
可許言這話就如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鍾離承年的臉上,比直接掀翻了桌子還讓他難堪。
“要是肚子裡有氣,就別忍著,有我在,能給你兜得住。”鍾離爵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人都能聽清楚。
說著,他的身體輕輕地往椅背上一靠,隨即,微眯著眼睛,掃視了桌面上一圈的人。
從頭到尾,貝景澤一句話都沒說。他心裡想的都被鍾離爵說了,他只是看了鍾離爵一眼,“算你識相”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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