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苑擋開他，俏美的臉頰線條繃了繃，“謝謝。”
宋時延滿目柔情，十分有耐心，“可是，你自己看不到啊。”
“不用。”
推推搡搡間，身後有人清了清嗓子。
沈苑秒變回淑女，推開宋時延，循聲回頭。
湯寧灝和厲博謙都在。一個背靠在露臺的欄杆上，笑眼彎彎準備看戲。另一個站姿慵懶，指尖的煙燃了大半，掀了掀眼皮，掠過宋時延，清眸淡淡，看不出喜怒。
沈苑扯了扯嘴角，努力凹出一個弧度，“厲總，湯先生。”
宋時延倒是爽朗，衝湯寧灝陽光一笑，“湯哥。”
目光落到厲博謙身上，他眉眼頓時籠了層薄薄的霧霾，聲音微怯，隱隱透著不甘，“厲……哥。”
沈苑：“……”
湯寧灝戲謔地揚了揚唇，小虎牙閃閃發光，意味深長地掃過沈苑，“別介意啊，時延。我二哥有病，看中了，傾家蕩產也要得到。千萬別跟他慪氣，會破產哦。”
厲博謙神色鬆散，吸了口煙，“閉嘴。”
湯寧灝抬手，給嘴巴做了個貼上封條的動作，上前幾步，搭上宋時延肩膀，硬生生拖著人，遁了。
宋時延回頭，蛋糕放休閒桌上，“苑苑……”
沈苑訝然，“……謝謝。”
她嗜甜，宋時延竟然還記得。
厲博謙眉梢微抬，煙霧朦朧中，桃花眼似笑非笑，“過來。”
沈苑遲疑幾秒，指尖輕掩鼻尖，慢慢悠悠踱過去。
厲博謙擰滅菸頭，眼尾勾起，“蛋糕，怎麼不吃？”
沈苑啞了啞，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弄得茫然，好一會，才回過神，微微惋惜，“戒了，會胖。”
“會嗎？”厲博謙尾音微翹，看著她，眉眼的弧度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