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打賭，本只是玩笑，蘇雯蠻擔心沈苑來真的，突然之間就得捲鋪蓋走人。眼下，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她託著腮，捏捏沈苑的臉，假兮兮地哭唧唧，“憑你這麼能打的顏，我輸定了。加個條件，三個月內睡到他才有效。”
沈苑眯眸，微微不滿，“他只是喜歡顏嗎？”
蘇雯托腮聳肩，“你除了顏還有什麼？”
沈苑白她一眼。
這大實話，她愛聽，但聽完了，感覺有一丟丟酸爽的挫敗感。
興奮勁過了，蘇雯反過來品了品沈苑的話，小聲試探，“你真的……白紙？你和宋帥哥那麼純情啊？”
沈苑眸光茫然，好一陣，才恍惚想起有那麼個人，臉早已記不清，連名字都忘了。
她蹙眉，一言難盡瞥了瞥蘇雯，“我那時候還未成年。”
蘇雯“哦”了一聲，眼神微微躲閃，不以為然地紅了紅臉。
沈苑沒在意，腦子裡全是那個讓她不爽的人，兀自出神了一會，突然秀眉輕蹙，信誓旦旦，“氣死我了，我要甩了他。”
蘇雯攤手，摸了摸她額頭：“……這小姑娘，可能發燒了。”
“小沈啊，你過來。”
andy倚在辦公室門口，遙遙喊了一聲。
沈苑飛快起身，站得筆筆直，匆匆帶上筆和紙，準備聽安太后指示。
“新的代言人，你負責跟進。”andy甩給她一份合同。
沈苑微訝，按捺住心頭的暗喜，淡然拿起桌上那份厚厚的檔案。
涉及整個彩妝系列，這本該是顏菲的級別負責的事。
釋出會她使的小伎倆，不但沒惹麻煩，andy反而更待見她，很多事直接越級操作。
“張嘉瑜？”沈苑翻開檔案，笑容漸漸收斂，給了andy一個質疑的眼神。
男色消費時代，大牌彩妝都是流量鮮肉代言。用這麼一個黑紅的緋聞天后幾個意思？趕客？
andy攤手，眉頭壓著，“上頭直接壓下來的，屁.股決定腦袋，他們懂個屁時尚。”
沈苑眼尾微彎，忍著笑，狗腿地點點頭。
她能想象地到，安太后清高傲慢地去找厲博謙，沒來得及施展風采就吃閉門羹的情形。
“豆蔻系列的口紅，用我的點子，拿當紅男團成員名定色號，上市就斷貨，很火，對不？”andy懨懨擰眉，轉了圈椅子，腦門上刻著鬱郁不得志。
沈苑強壓著忍不住上揚的唇角。
“小沈啊，你做幾套營銷案，給我找準客戶定位啊，”andy柔指一抬，指指她，陰陽怪氣，“那些個矜貴的公子哥就不錯，玩女人溜得很，全是些當冤大頭的主。”
這怨念，重到指桑罵槐了。
沈苑差點沒憋住笑，托腮點頭，真情實感附和，“沒錯，厲總真是敗家玩意。”
andy差點摔下椅子。
“這可是你說的。”
沈苑“……”
回到位置上，她仔細翻了翻材料。
andy不大好相處，業務能力卻沒得說，人也很細心。大到張嘉瑜的經紀人，小到每次活動的化妝師，可能用到的人脈他都已經幫沈苑迅速清掃了一遍。
沈苑做事風風火火，簡單理好思路，喝了口水，她氣昂昂上樓找吳秘書批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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