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母的身子不好,也不可能讓她幹什麼累活,大多數的時候,張素貞都在陪她說話解悶的。
李春芬和邢蓮花兩個人銀子加起來也就三十五兩,這離一百兩還差了一些呢,這要是湊不齊一百兩可怎麼好呢。
“娘,您那裡不是還有些金首飾嗎?要不....”邢蓮花道。
李春芬啐了她一口,“這些首飾能隨便賣,就賣的嗎?這一賣出去可就跌價了。”
“那這湊不齊一百兩銀子,那這放貸的時候不就打水漂了,看都看不見了嗎?”
“可是這...”李春芬又不想放貸這件好事,到手的鴨子飛了,這讓她的心都在滴血啊,“這金首飾一賣,我這可什麼都沒了。”
“但是要是不賣,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邢蓮花攤手,“我可是把銀子都貢出來了,娘,您也不能為了那麼一點小利,就把這大好事往外推了。”
李春芬左思右想,腦子裡跟打架似得,“我記得你手上不是也有一些金首飾嗎?”
“這,有是有....但是這是我留給小福以後娶媳婦的啊。”邢蓮花怎麼肯賣掉自己手上的金首飾,她還要拿出去顯擺呢,一個女人手上連點好的首飾都沒有,這可怎麼行。
“小福以後娶媳婦還有我呢,用得著你操心嗎?”李春芬道,“再說了,要是這一筆賺成了,什麼樣的首飾沒有啊?”
“這倒也是。”邢蓮花這可又是心裡糾結的很,又想賺錢,又不想往外拿錢,可是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情呢。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想放貸的話趁早的說。”李春芬道,“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我沒有不想。”邢蓮花咬咬牙,“行吧,娘,我這就去拿。”
李春芬這邊也忍痛把自己的金首飾給貢獻出來,婆媳兩個人估摸了一下價格,幾個簪子,和兩個鐲子,加起來也有十幾兩了,剩下來的只能再去找一找沈芬湊齊了。
李春芬拎著這麼一大包的東西,緊緊的護在懷裡,生怕被誰盯上去了,路過的嬸子跟她說話,她都一驚一乍的。
總算是坐著牛車到了鎮上,李春芬卻是鬆了一口氣。
“沈大娘。”
忽聽有人喊她,李春芬回了頭,看見了時常跟沈大柱混在一起申二跑了過來。
李春芬忙抱緊了懷裡的銀子,笑對著申二,“申二,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家大柱呢。”
申二抹了一腦門子汗,“沈大娘,在這裡看見你實在是太好了,我正打算回村裡找你呢,不好了,出事了。”
“什麼事?”李春芬心裡一個咯噔,“是不是我們家大柱。”
“是,是大柱哥。”申二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是大柱哥大人,現在進衙門裡去了。”
李春芬一聽這事差點沒有暈過去,“到底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進衙門裡面勸,我可憐的大柱兒啊,申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大柱哥喝醉了,錯手打傷人的,那家人也不是什麼善茬,抓著大柱哥不放,給送進衙門裡面去了。”申二道,“沈大娘,您快跟我去衙門看看啊。”
“走走走。”李春芬急得不行,三步並兩步的跟著申二一起往衙門裡面去。
李春芬一腳踏進衙門,就聲喊冤枉,哭的不行,“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啊。”
“哭什麼呢。”衙役這麼一喝,李春芬止住聲,這一個嗝兒壓在嗓子口兒,上不去下不來的。
申二連忙上前去解釋,衙役點頭,“原來是沈大柱的事情,他現在在牢裡呢。”
“官爺,我們想看看這沈大柱。”申二道。
“這個嘛....”衙役停頓了兩聲。
申二立馬明白,拽了拽李春芬,“沈大娘,您帶銀錢了嗎?”
李春芬也明白衙役的意思,可是要她出錢,那簡直就是在割肉啊,但是現在牢裡面是自己的兒子,李春芬再不捨得也不行啊,不得不摸出來銀錢給衙役。
衙役得了錢,這才帶他們去了牢裡。
李春芬在牢裡看見沈大柱又是一通哭天抹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