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邪掉在一條全是黑色石磚鋪成的小路上,石磚看不出是什麼質材,每塊都寒冰一樣,這20來天,他遇到不認識的東西太多了,也沒去細想。
掉地上一點也不疼?那猴子扔的果子反而把自己打得滿頭包?
小邪鬱悶的拉了拉溼貼在身上的衣服,真是難受……看看湖裡的水,又看看前面幾百步外的石屋,最終還是忍著溼衣難受,歡快的向石屋跑去。
這是一間60來平的石屋,通體黑色石磚,每一塊石磚堅硬無比還冰冷刺骨,小邪體內有石母紫丹護著,他感覺不到石塊的堅硬,卻感覺到了那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越走越近,那冰寒感就越來越加重,還夾帶著小石屋的古樸之氣,這是什麼怪的感覺?
小邪放慢腳步,不敢冒然上前,心中疑惑不解,開心的心情不見了,他變的凝重:這是個什麼所在?
“有人嗎?”
他清脆的聲音似乎劃破了這裡的寧靜,遠處的幾隻怪獸“嗷嗷”低吼幾聲又繼續安靜的閉目養神起來……
“請問有人嗎?”小邪加大聲音,四周依然是冰冷的氣息,卻並不傷人,“吱吱”
靈猴不知何時掛在他右前方的一棵大樹上,指指七八米處的石屋“過去……”
看到猴子,小邪膽子大了些,毅然決然的向石屋走去,“好冷!你不冷嗎?”
他東張西望著,走到屋前只覺骨頭生疼,但他的身體似乎很喜歡那些黑色石磚,他感覺到了“親切”感。
他不明所以的快步上前,直覺告訴他,石屋前的那張巨大的“石床”就是這冰寒氣息的來源點。
受了他體質的牽引,他跑過去爬上了“石床”然後往上面一躺輕嘆一聲“好舒服啊!”
“吱吱吱!”
……
“吱???”
猴子本來看到他跑向石頭時就著急了,來不及把人拉回來那人己躺了上去,還、還說舒服?
他不知道那些野獸不敢過來就是這石頭的原因嗎?怎麼會舒服?它有靈氣護體尚且覺得冷的受不了呢,這是怎麼回事?
自認對此地瞭若指掌的猴子也傻眼了,它最多隻敢呆在離屋八米外的樹上守護這裡的一切。想不到小邪卻能沒事人一樣,那麼自然的在那“天寒冰石”上翻來翻去的玩兒,好像那天寒冰靈石本就是他的床一般……難道這就是主人說的“傳承者?”
“吱吱吱,吱吱吱……”想到這裡,它叫聲更歡了,守在這一百多年了,等著主人說的“傳承者”到來,這一等就是一百多年。小邪是那個人的話,那麼它也能出山玩了,怎能不激動?
一百年前,主人一身是傷回來後,就把這塊長二米寬三尺的寒石放到屋前,交待它遇到傳承者方能認主,就再也沒有走出那道門,那寒石本是通體白色,然而一到門前就變成了黑色,還散發出任何人或動物都不得靠近的冰寒氣息。
十多年後還把這一帶的石頭也“養成”了黑色……
卻說玩得正高興的古小邪突然覺得身下石頭緊緊吸住他,他嚇得死命掙軋著那吸力,想要下地,誰知他越動,那股力量就更強大——
“救命啊!猴子……”驚得他大聲求救,一邊用力掙軋一邊驚慌求救……
可無論他怎麼掙軋都擺脫不了那股無形的力量……像是一條被網住的魚一樣,無論如何掙軋,都是浪費力氣,漸漸地,他精疲力盡,聲音越來越小……“爹爹,邪兒不孝……”
那股力道還不放過他,越吸越緊,似耍吞噬他一般,將他死死困在石上。
“吱吱吱吱!”那猴子幾時見過這情形?卻也只能上跳下竄的驚呼,它過不去,那裡有一看不見的屏障阻擋著它。
“吱吱吱吱吱吱”
“……”
小邪身不能動,大腦去異常清醒,無助的任那股不知那來的吸力將他緊緊“粘”在石上。
“好痛!”
他看不到黑石漸漸湧起層層黑霧,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的黑霧正被他的身體吸收掉,或者是正在“滲”入他體內般,源源不絕……
好痛,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痛。形容不出的痛,七經八脈,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肝臟、皮肉……
我命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