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突然遭到魏劭這樣毫無防備的對待,感到耳垂都要被他給咬下來似的,一疼,大驚失色,“啊”的尖叫了聲,茶盞也失手脫落掉到地上,“砰”的砸成了兩半,急忙掙扎,想脫出他的臂膀。
魏劭卻再也無法忍耐了,一手便輕而易舉地橫抄起了小喬,不顧她的掙扎捶打,徑直給送到了床上,自己便跟著撲了上去。
魏劭也不知道自己母親給他喝下的到底是什麼藥,兇歹至此。最初的那陣洶湧藥性被他強行壓制下後,竟然無法徹底退去。雖不再像起初那樣暴烈,卻變成了持久的麻木鈍感,極其難受的一種折磨,自己也無法釋出。
剛才他覺得自己彷彿已經死了一遍。此刻卻又轉活了過來,只想如此化解而去。不顧她的掙扎和抵抗,三兩下扯了她衣裳,咬牙要佔有時,肩膀忽然一陣劇痛。
竟是小喬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他。她那尖尖的細齒,像魚鉤咬住魚嘴那樣地咬住他不放,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咬出了血。
接著,她便哭了出來,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兩邊眼角滾落下來,哭聲含含糊糊,哭的很傷心,也帶了一絲痛楚的味道。
魏劭驀然停住了,大口地喘息著,他停了下來,緊緊閉著眼睛,不去看她,就這樣,在她身上又伏了片刻,咬牙,忽然一個翻身,滾了下來,仰面躺在床的外側,一動不動。
他左肩的三角肌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有殷紅的血絲,慢慢地從面板裡滲出來,形狀像是月牙,帶了一種詭異的美感。
小喬終於得以解脫,便如死去活來,如逢大赦,慌慌張張,一把抓起自己的衣裳,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爬了過去,下地後,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就跑。
“你去哪裡?”
才剛下來,她的身後,魏劭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了點頹喪的味道。
小喬沒理,一口氣跑到門邊的那扇屏風旁,手忙腳亂地將衣裳裹了回去。
魏劭扯了一旁的被,隨意壓住下腹,慢慢地坐了起來。
小喬躲在屏風後,戒備地盯著他。
“方才在我母親那裡,我誤食了媚藥。”
他望著小喬,慢慢說道。神情沮喪,甚至是到了萎靡的地步。
小喬愣住了。
“起先你也看到的,我以為自己能處理。但是”
他停了下來,眼睛落到小喬身上。
小喬回過了神,慌忙抓緊胸前衣襟,後退了一步,嘴裡胡亂道:“你是要叫誰過來?你快說!我馬上替你叫!一個不夠,就叫兩個!”
她說完,見他雙目依舊盯著自己,目光閃動,更加慌了神。
“或者你等著!你再忍忍!我穿好衣裳,就去告訴祖母,我去給你請醫"
她轉身就要走。魏劭再次下床,大步趕了上來,伸手抱她,不顧她的掙扎,帶著又回到了床上,一把扯落帳子。
床上的光線立刻暗了下來,變得朦朦朧朧。
小喬想起方才的疼痛,忍不住再次掙扎,卻被他一把摁到了枕上。她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朝自己伸過來手,眼淚立刻又冒了出來,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別怕。我只是很難受。你幫我吧。”
他躺了下來,轉過臉望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道。
小喬一呆。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自己不會嗎?”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抽泣道。
“麻了。你若幫了我,我就不對你做別的。我說到做到。”
他慢慢地道。
小喬停住了哭泣,看向他。
兩人的額,已經幾乎靠在了一起。
她感到他的額頭滾燙,彷彿發了燒,身體裡像有火似的,那張平日英俊的臉龐,此刻像是喝了酒,紅得病態,他的神情是滯重而無比懊惱的,望著她的目光,又好似帶了幾分祈求。
他不再說話了,看著小喬那還含淚的一雙美眸,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最後,將她那隻手慢慢地帶了過來。
小喬終於還是屈服了。她的臉龐漲得立刻通紅,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眼睫毛不停地顫抖著。
魏劭也閉上了眼睛,發出了舒適的長長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