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薛嶼把它倆趕回車內後座。
兩個傢伙又在相互舔舔舔,車內瀰漫一股尷尬的氣氛。
薛嶼開著車,輕咳一聲:“告訴你們兩個啊,不要老是這樣,不光彩,知道嗎?我最恨情侶了,再這樣把你們一個扔北極,一個扔南極去!”
中午時,周斯衍默默到了後座,取出醫藥箱,給黑豹打上一劑性.欲抑制素。
海馬還挺護短,一直對周斯衍呲牙。
午飯吃的還是乾糧。
兩人站在車前,背靠著車頭,風沙迎面撲來,一口乾糧一口西北風,兩眼被風沙撲直流淚。
吃完乾糧準備出發,赫然發現海馬和黑豹不見了。
甚至連精神圖景也感應不到它們的存在!
薛嶼到處喊:“藍莓!藍莓,你幹什麼去了?”
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
周斯衍道:“精神體不可能會主動離開主人,除非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控的情況。”
薛嶼憂心忡忡,她昨天才剛覺醒的精神體,該不會就沒了吧。
“是不是你給黑眉打抑制素,讓它倆生氣了,以為我們要棒打鴛鴦,所以私奔了?”
周斯衍:“......怎麼可能私奔。”
周斯衍和黑豹的感應羈絆很深了,還能感應到黑豹在哪個方向。
他上了車,坐到駕駛位自己操縱方向盤,開車帶著薛嶼前方東南方向去追。
心神不寧,兩人一路都沒說話。
精神體是白塔人身份的象徵,沒了精神體,周斯衍估計以後只能跟著薛嶼去挖礦了。
戈壁寥廓,沙磧荒蕪。
兩人終於在一座沙丘後方的水坑裡,找到了海馬和黑豹。
兩個傢伙浸泡在水坑中,水色完全被血跡染紅。
薛嶼頭重腳輕,兩眼冒星星,以為兩隻精神體都死在了水坑裡。
她和周斯衍都撲進水裡,心驚膽戰撈起它們。
發現海馬倒是完好無損,可是黑豹腹部側面有一個十厘米的傷口,創傷面的豁口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利齒咬破的。
水坑裡的血色,就是由黑豹腹部的傷口引起。
“黑眉,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周斯衍身體都在抖,自從覺醒精神體以來,他帶黑眉出過無數次任務,死裡逃生過,黑眉還沒受過這樣的傷。
黑眉掙開他的臂膀,又跳進水中,很快從血色渾濁的水裡叼出一隻淡藍色小海馬。
叼到周斯衍面前放下,輕輕低鳴幾聲,告訴周斯衍,這是它的孩子。
“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