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礦區,你還交過男朋友嗎?”周斯衍突如其來問。
薛嶼摸摸耳垂走過來:“沒。挖礦太累了。”
周斯衍:“那你怎麼解決的?”
薛嶼:“不解決呀,沒那個精力。”
周斯衍挑眉,似乎很疑惑:“在一起時,感覺你挺饞的。”
薛嶼頭頂一排黑線,她那時確實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回回考試全校倒數第一,老師天天罵她窩囊廢。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種,薛嶼再努力也趕不上人家的步伐。
索性混得一日算一日,想著哪天干脆死在周斯衍肚皮上算了。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地球,她真的很想家,很想媽媽。
“那時候還不是你身材太好嘛。”薛嶼乾巴巴笑著。
周斯衍並不回話,從茶几下方取出一盒針劑,動作熟練而自然地拿起針筒,吸了一管透明藥液,捏緊拳頭,針頭刺入手臂凸起的血管。
薛嶼挺怕打針,周斯衍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讓她莫名牙酸,問道:“這是什麼藥?”
周斯衍神情自若抽出針頭:“性慾抑制素。”
薛嶼摸不著頭腦:“什麼玩意?”
他將用過的針頭拔掉,裹上塑膠膜,扔進垃圾桶,淡淡回話:“抑制性慾的東西。極端性保守派的內部用品,用來控制性欲。”
“哦,這麼極端呢。”
薛嶼知道,這裡的人覺醒了精神體後,慾望都會增長,還有非常強烈的發.情期。
不過她沒體驗過,她還沒有精神體。
“那你都懷孕了,還有性慾呢?”薛嶼脫口而出。
周斯衍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晃了晃針筒:“你要打嗎?”
薛嶼連忙擺手,後撤半步:“不用不用,我沒那麼大的慾望。再說了,你現在這身材,我也沒什麼想法,不需要抑制。”
周斯衍眼神幽怨,動作不輕地收好針筒。這人就這樣,毒舌,兩嘴唇上下一碰說不定能把自己毒死。
薛嶼意識到說錯話,拍拍自己的嘴: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很尊重你,不會對你產生任何不好的想法。你儘管放心,等打完胎回來,你繼續當你的司長,我繼續回去挖礦。”
“嗯。”周斯衍隨口應一聲。
天徹底黑了,雲層厚沉,透不出一絲月光,很適合悄悄行動。
薛嶼秉著關愛孕夫的態度,自告奮勇提起大一號的行李箱,差點把自己栽個跟斗。周斯衍一手扶著肚子,一手將小號的行李箱推給她。
薛嶼只好老老實實推著小號行李箱,跟在周斯衍身後。
兩人順著高階軍官的特殊電梯,離開曼斯特大廈,來到建築後方的停車場。
這裡有一輛底盤很高的越野車,上面有不少野外裝備,帳篷、高火力槍支,看著像是軍隊外出行動的配置。
行李箱放上去,周斯衍坐到副駕駛,讓薛嶼來開車。
薛嶼在軍校時都有培訓過,開車很熟練。
前方還有不少稽查兵在加班,還在排查到底是誰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