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房子,周斯衍拖出兩個大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我們天一黑就走,越早離開這裡越好。”
“好。”薛嶼放下雙肩包,幫他收拾東西。
出了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主要得帶槍支彈藥和乾糧,南洲距離這裡很遠,還要途徑好幾個汙染區,外面到處都是變異惡物,危險重重。
薛嶼正在幫周斯衍把彈匣塞進現行李箱。
忽然,門面傳來劇烈敲門聲和犬吠。
周斯衍手上動作一頓,喊道:“誰?”
外面的男聲有些熟悉:“周司長,我們是稽查部的,過來檢查一下,麻煩開門。”
“請稍等。”
周斯衍將行李箱推到床底,扒開衣服,找到一條繃帶,往腹部纏繞,壓低聲腔對薛嶼喊:“來幫我。”
薛嶼上手幫他拉住繃帶,緊緊一圈圈纏繞他的腰身,儘可能把凸起的腹部往裡面勒。
兩人硬生生將他肚子勒平,薛嶼心驚膽戰,怕把周斯衍給勒斷氣了。
繃帶紮了死結,周斯衍找出新的白襯衫和軍裝外套穿上。領帶打得嚴整,戴上軍帽後,調整了呼吸才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幾名身穿淺藍色制服的稽查兵。
為首的男人則是穿著白大褂,頭髮梳得整齊,面容英俊逼人,氣質雍貴。胸口別一支黑色鋼筆,和一朵紫羅蘭勳章,彰顯他極端性保守派的榮譽。
薛嶼看過去,這狗男人居然是封啟洲,她的第二任男友。
看到封啟洲白大褂上的肩章,應該是醫療部的高階領導層。
她恨不得躲到床底下。
可惡啊!
怎麼她交往過的男人一個個混得這麼好,只有她灰頭土臉去挖礦,她該不會是被這幫狗崽子吸氣運了吧。
周斯衍步伐沉穩走過來:“封副院,有事嗎?”
封啟洲嘴角掛著笑,先看了看薛嶼,又看了看他,取下胸口的鋼筆在指尖轉動:“白塔裡有人懷孕了,周司長知道這事不?”
“有聽說過。”周斯衍點頭。
封啟洲目光又放到屋裡的薛嶼身上,他稍微偏身,讓身後的獵犬進屋,幽幽說道:“獵犬一直往你這邊跑,或許是聞到了孕激素,我們就過來查一查。”
獵犬在周斯衍腳下轉了一圈。
薛嶼趕緊道:“哎呀,該不會是我懷了吧。”
她要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並不算難,畢竟在傳統認知裡,生育能力在女性身上。
封啟洲走到薛嶼面前,瞧了眼她衝鋒衣上的礦工標誌:“薛嶼,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一事無成呀?”
薛嶼聳聳肩:“是呀,我就是個窩囊廢呀,全校人都知道。”
在軍校時,薛嶼的成績差到眾人皆知,據說是自白塔軍校建立以來,成績最差的一個學生,差到令眾人震驚。
“你很可疑,跟我上去做個檢查吧。”封啟洲收起鋼筆。
薛嶼並不怕:“去就去,我可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