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生的是好的,可惜劃了他這張臉,不然若長的跟他娘一樣好看,咱們也能拿他去王區換點東西。”
當年聞人訣的母親為了愛情,跟他父親逃離十八區,卻過上了如此悲慘的生活,由愛生恨,對聞人訣的出生充滿了怨恨,卻又沒膽殺人,只能加倍折磨起自己的孩子,一想到那張臉日後會跟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一樣,就用指甲活生生從孩子臉上抓撓出一個個洞。
因為還惡毒的滴入了花的汁液,臉部面板不能癒合,疤痕交錯,另外半張臉,卻像是被燒灼過,沒了表皮,紅色肉塊突起,像是癩□□的面板,十足的噁心。
這樣兩張半臉湊合到一起,活像是惡鬼,又噁心又醜陋。只有右眼周圍小塊面板和正常人一樣,能夠勉強讓人看上一眼。
沒了遮擋身型和臉的黑袍,聞人訣有些不適的微睜開了眼,視線有些朦朧的掃視過對自己施虐的幾人,瞳孔中沒什麼波瀾,只微微有些晃神。
他記憶中的“娘”早有意被自己掩埋,若不是身邊不斷有人在他耳邊提起,他怕是會慢慢的堅信自己無父無母,生於天地間。
“呦,小賤種回來啦。”這幫少年停留的地方並不隱秘,幾人施虐間,又有兩個中年男人手拿□□路過,見著眼前這幕場景也沒多餘的表示,嘲諷般打個招呼,擦身而過,多個眼神都不屑施捨。
“陳叔,王叔。”和聞人訣面前的暴力不同,飛龍見著這兩個中年男人路過,倒是從聞人訣身上收回施虐的手腳,好好的打了個招呼。
對面兩個男人和善一笑,囑咐句:“飛龍啊,早些回去,別玩瘋了,小心你老子又揍你。”
“嗨,知道了!”
本被飛龍發狠拎著,又突然被扔開,聞人訣面朝下摔倒,嘴唇處已經磕出血,混合臉上被荊棘刺破的面板流出的白膿,更添了噁心。
那兩個中年男人無意間掃過一眼,雙眉皺起,直咧咧著嘴,加快步伐離開了。
聞人訣從沒想過得到聚集地裡的人們幫助,摔落在地後,伸手把一邊的黑袍拽拽,妄圖重新遮蓋住自己,卑微的樣子和噁心的外表終於讓那個最驕縱的少年感到不耐了,微抿了唇開始喊人:“飛龍,咱走吧,別浪費時間了,見著他這樣子,我連齒兔肉都吃不下了!”話落又頗可愛的跺了跺腳。
飛龍扭頭看到文星的動作,心中暴虐立馬收住,快走幾步到了少年身邊連聲應好,拉著少年轉身就走。
身後跟著的兩個模樣相似的青年也加快了步伐,對齒兔肉的嚮往,讓他們一刻都不願呆在這裡浪費時間。
染著綠毛的鄭安石瞧瞧前面已經離去的四個夥伴,又看看依舊趴伏著的聞人訣,頓了頓,又走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嘴角慢慢勾起,露出個帶些淫、蕩的笑容,雙手往身前去,解開短褲的扣子,掏出下身的那玩意,手託著就愉快的“放起水”來。
依舊站在原地的向陽看鄭安石這動作,也沒什麼表示,隻眼瞳下移,落到了地上。
本還微微顫抖的人在感覺到頭頂淋下來的尿液後,僵直了一下,換來頭頂鄭安石更放肆的大笑,待解決完需求後,託著自己那醜陋的玩意抖了抖,鄭安石重新拉上褲子,又“嘿嘿”笑上兩聲,眉目間帶著快意追上已經走遠的夥伴。
向陽盯著聞人訣,在鄭安石他們離開後,地上的人就停止了顫抖,腦袋微微動了動,慢慢仰起,有可笑的黃色液體,順著他的發尖流到血膿蔓延的臉上。
向陽動了腳步,轉身朝著飛龍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待走出十來步後,又突然鬼使神差般,扭過頭去,看向聞人訣。
就見剛才被他們施虐過的少年正半撐著身子,頭抬起,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兩人視線無意間相觸,向陽瞳中是少許的詫異,而聞人訣眼中則是半絲感情都沒有的黑。
那是一種可以吞噬萬物般的黑,足以讓和它對視的人撐不過一分鐘。
這聲音很是悅耳清脆,足以穿過鬨鬧的大廳傳達到這處,雖然帶著稚氣,卻不乏命令的無可置疑。
管事只看了一眼發出聲音的人,就立馬伸手止住了護衛下砍的手。
悅耳的聲音又引得一幫人開始圍觀這處。
聞人訣被人放開,跌落到地,耳中轟鳴了一陣,才有足夠的清明抬頭跟著去看聲音發出的方向。
大廳正中央有仿白玉造成的臺階,通往二樓。
好運賭坊大廳左右都有電梯通往上層,但中央“白玉”造起的臺階,還是讓很多人想躍躍一試。可很明顯,不夠身份的人絕對踩踏不上去,在雙腳碰到階梯前,便會被左右守著的賭坊護衛拖下去。
白玉階梯通往二樓的專用電梯,是隻有賭坊貴賓卡的人才可使用。
好運賭坊的貴賓卡少的可憐,但凡有卡的人,都是十七區絕對的真正權貴。
悅耳聲音的主人是位褐發少年,踏著白色石梯緩緩而下,神色很是平常,可在他人眼中卻如帝王君臨一般。
包括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陳龍,等看清石梯上下來的人後,立馬隱入圍觀人群,就似自己只是個旁觀者。
聞人訣無力也無意抬手拂去眼前沾著血液的頭髮,只是透過隱約的視線去打量那個踏著緩慢步伐,穿著白色修身風衣的少年從高階處慢慢走下,而後如同神使般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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