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點頭,再問:“賭坊動手,場面不小,你有把握王區戰隊不會出面?”
“我們多年也不是白經營的,何況戰隊並不是什麼事情都管,只要不牽連到其他勢力,傷害過多無辜的人。幫會勢力間的內部鬥爭,王區戰隊甚少插手,我們也經營了一些關係,你放心!只要可以先救出老大。”刀戈說著,語氣逐漸憤恨:“收拾這幫叛徒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們當日就是使了陰招,否則……”
“我明白了。”徑直站起身,沒等刀戈把話說完,聞人訣直接道:“我會再來聯絡動手的日子,你們這邊先做準備。”
……
本打算第二天去看看炎振的情況,可是臨到晚上,上邊又壓下來一堆事情,他和一幫子侍僕在點了燈的空地上,洗了一晚上床單。
臨了到早上回去,所有人都睏乏的不行,他也只能把事情往後壓壓。
再有機會去老僕那幫忙,已是兩天之後了,他不好開口問老僕關在最裡面的那個人死了沒有,只好跟著忙了小半個白天。
等到了晚上,才又一次去了地下室。
老僕只要一進地下室,就會閉嘴不言,聞人訣跟著他一間間的送飯。
等到了炎振的那間,老僕彎腰舀飯,他幫忙提著飯桶,瞥眼透過昏暗的燈光,地上似有個黑影趴著。
破碗裡前兩天送的飯菜沒被動過,更餿了。
老僕沒幫忙清理的意思,只在最上邊又加了一小勺今天的飯菜。
“這都趴了兩天了,聽說發病的時候可嚇人了,沒準死了。”
很少說話的老僕突然感慨了句,聞人訣盯著那處黑影,眯了下眼。
“叮啷”
是鎖鏈碰撞的聲音,在老僕招呼他走時,趴著一動不動兩天的黑影忽的站了起來,嚇了老僕一大跳,著急忙慌的往後退,差點沒摔一大跟斗。
聞人訣不動聲色扶了一把,老僕站直身子後也不敢罵,叨咕了句什麼就要拉著他走。
被拉拽著不好反抗,他只扭頭看了一眼。
黑影在黑暗中衝他點點頭。
這一年多來,天元每隔幾個月便要提拽著炎振出去溜達一圈,一為羞辱,二也是為了對外放出訊息,讓可能隱匿在暗處的那一股力量知道炎振還活著,還被囚在他手中,最好莫輕舉妄動。
藉著之後的幾次短暫接觸,聞人訣和炎振商量好了動手的日子。再過不久,又到了天元提拽炎振出去“放風”的日子,到那時,炎振體內的晶核掌握更為嫻熟,力量增加到最強,打天元他們個措手不及。
反殺一盤。
聞人訣在炎振和刀戈中間擔當了聯絡人,默默等待著那個日子的到來。
他這幾日往樓上跑的次數更多了,看著夕陽臉色逐漸枯黃消瘦下去。
一年多的殘酷對待,油盡燈枯的時候不遠了。
“嗨,醜鬼,你東西搬過去了吧?”尖細刺耳,處在變音期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帶著明顯的藐視。
聞人訣轉身,迎著門口昏暗日光,看那個瘦弱身影斜靠著,雙手高舉,託著一籮筐衣服。
他上前,默不作聲從對方手上接過籮筐,半字沒有,把衣服送到空地上去。
那人也不道謝,只鄙夷的輕笑一聲。
“吃飯了!”有繫著白布的後廚僕從站在空地口處吆喝一聲,頓時原本就忙碌的空地上越發雜亂,有人把手上洗好的收起來,還沒洗好的則加快動作,三三兩兩的站起身往食堂跑。
和這些急裡忙慌的人不同,聞人訣在從空地進屋前,定住了腳步,天色已經昏暗,但剩下最後一絲餘光,他伸出雙手,攤在眼前細細打量,修長手指被幾個月來的水洗粗活折騰的浮腫了一圈,不少地方只剩下層白色死皮。
“嘖。”
搖搖腦袋,他有些好笑自己如今的處境。
不過……遊戲,今晚就要改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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