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柳葉飛和謝堂燕雙雙返回席間,酒宴繼續進行。
太子很是興奮,老師的一手絕技,技壓四座,給他撐足了門面,從這一點上看,他到是要十分感謝柳葉飛,或不是他的提議,怎麼會收到如此出奇致勝的效果?
太子想趁熱打鐵,強勢改變自己在幾位弟弟心目中的地位,一掃平素懦弱無能的形象,為今後治國安幫打好基礎!
想到此,太子舉起酒杯,字正腔圓地道“幾位弟弟遠路而來,參加父王的喪禮,為兄甚是感動,父王已經仙逝了,剩下的我們四兄弟,今後要多親多近,好讓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能心安,你們說對吧!”然後他的目光看向秦王。
秦王心領神會,也舉起杯,接言道“大哥說得在理,常言道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今後小弟一定以大哥馬首是瞻,大哥說什麼,便是什麼!”
太子聞言,很是高興,四弟這個頭帶得好,態度也端正,他將頭轉向晉王和燕王,想聽聽他們怎麼說!
卻見晉王和燕王根本沒有接這個話茬,晉王在挾一塊水晶肘子,而燕王正在剝一隻大蝦!
這兩個無言的舉動,著實傷了太子的心,他用力將酒杯向桌上一蹲,面若寒霜。
秦王也生氣,他沒好氣地提醒晉王和燕王“二哥、三哥,我和大哥在說話呢?”
不料,晉王頭也沒抬,口裡邊嚼著水晶肘子邊道“說吧,聽著呢!”一句話,輕描淡寫,把太子和秦王所有的努力都化解了!
秦王不死心,轉頭問燕王“三哥你來說?”
燕王將剝好的蝦仁醮上小料,放入口中,美美地嚼了一會兒,嚥下,用『毛』巾擦擦手,然後問道“說什麼?說你說得這番話對不對?四弟呀!你說你都多大了,還講這麼幼稚的話,什麼馬首是瞻?什麼大哥說什麼,便是什麼?你這是對大哥好嗎?你這簡直就是在害大哥!知道嗎?”
秦王被燕王一通搶白,不知如何是好,他辯駁道“我說這些話明明是在幫大哥呀!怎麼變成了害大哥了呢?”
燕王一字一板地道“我說,你聽好了,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瞧了一眼秦王,又對太子展顏一笑,然後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大哥是什麼人啊?大哥將來可是要繼承大統的人,而且大哥還要成為有道明君的人,剛才你說什麼?大哥說什麼,便是什麼?這是有道明君能做出的事嗎?大凡明主都是兼聽則明,偏聽則暗,能廣納雅言,善於聽取不同的意見,最怕下面的人不能提出不同的建解?而你到好,唯大哥馬首是瞻,對大哥言聽計從,你這不是把大哥往昏君的路子上帶嗎?四弟,你這罪過可不小哇!”
燕王巧舌如簧,一席強詞奪理的話說得秦王自己都覺得是千古罪人,太子更是有苦說不出來!
晉王則是一挑大指道“三弟高論!我都受教了,看來今後,我也要多給大哥提意見,找『毛』病了,要不我不僅成不忠臣,還要連累大哥成不了明君了!”
太子訕訕地道“明不明君,那是後話,大哥現在還沒有登基呢!”
燕王故做驚訝地道“哦,對呀!大哥現在還是太子呢!你看,我說了半天,卻都白說了!”
晉公卻道“先給明君上上課,也好!”
太子又氣又惱,又不好發作,只好悻悻地道“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