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已經換了高瓦數,照的陸晉五官越發精緻俊朗。
他漠然“嗯”了聲後,與我擦肩而過。
我餘光瞄了瞄陸晉的側臉,心裡是嫉妒的不行。這人腦子聰明,身世好。五官精緻就算了,連面板都是又白又細!這才叫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吶。
所有好都讓他一人佔了!
擦肩而過後,他在我後頭突然停下問我:“你準備找誰。”
我背對著他,也沒回頭,“不知道,可能找……薄師兄吧。”
我繼續往前走。
走兩步想起顧小木說我“大力士”的話,又停下回頭看陸晉。卻一看嚇了一跳,陸晉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他目光漆黑而寂靜的望我,直看的我心虛的低頭,“我……我是去找點有用的東西好推理,順便道個歉。”
“道什麼歉。”陸晉冷冷開口時,我嘆口氣:“他昏過去了,我事急從權把他抱車裡,組長,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抱他,佔他便宜……”說道這裡,我捂住嘴,好像在陸晉面前,我沒有說這種話的資格,後者已經眯起眸好整以暇的望我道:“不是故意?”
我直接背過身去:“不說了,我走了!”
後頭陸晉冷笑:“你也沒必要和我說,去吧。”
我腳步頓了一頓,若記的不錯,他剛才問我“道什麼歉”來著?
算了。他這臭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卻是一拐彎,我就看見了薄以涼和溫柯城出來,一個面無表情,一個面色淡然掛著慣有的淺笑盈盈。隔著走廊遙遙相對,薄以涼淡淡望我,聲音平緩,“我們分析出結果了。”這個我們,自然是他和溫柯城。
三分鐘後。
除了薄以涼,眾人齊聚會議室,井然中午做的那混賬事兒我還記得呢。我瞄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這煩人精,還以為他在人多情況下會收斂點,誰知道說犯病就犯病了。
陸晉的威懾力十足,滿會議室都是顧小木的敲打鍵盤聲。他在趕緊趕慢的按照陸晉的吩咐做事兒。
薄以涼還沒來,我不知該幹嘛,就盯著陸晉的手看。
修長又漂亮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旋轉著一隻黑色簽字筆,繼而我腦海中浮現出水下握著這隻手的冰冷觸感。
也不知道,他現在真的恢復了,還是和薄以涼一樣
痛暈了也強忍著不吭聲。
“看什麼。”
陸晉冷冷問我時,我脫口而出:“看你的手唄!你身體怎麼樣了?”
我下意識的問出來之後。竟見陸晉嘴角勾了勾。心跳跟著他的笑容一頓,這廝笑起來禍國殃民的好看。
“我沒事。”他說完,那漂亮的黑瞳仁兒突然含了些水似得。
潤潤的,活像是兩顆水下的黑色鵝卵石。
“你呢。”
陸晉抬起漂亮的手指,指指腦袋。我跟著摸了摸頭上的紗布,這還疼著吶,只不過當警察的,磕磕碰碰的難免,也疼習慣了。
大咧咧的搖頭:“我也沒事!”
我說完,正覺得這氣氛挺好,就聽到井然開口
“哎,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溫柯城推了推井然的胳膊:“小貴賓……”井然不理他,抬頭看我,雙手托腮:“師姐……我記得我和你最熟悉吧?可從中午到現在,你誰都關心了,就沒關心我。”
井然眼裡也水汪汪的,水汪汪的都是委屈。
“井然你別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