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剛一說完,全場頓時變得安靜下來,過了幾秒鐘後竹下玲子一把抓住江恕的胳膊,之前本已黯淡的雙眼如今又多了一絲希冀之『色』:“真,真的麼?大哥,你是說我父親他,他還有的救?你,你有辦法!”
“嗯,雖說有些困難,但的確可以一試。”
而待江恕說完,在場的那五個元老當即就炸了鍋,紛紛怒斥出聲:“胡說八道!哼,小子,你是什麼人?少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們還從未聽說過有能使人起死回生的辦法。”
“就是,你要是真會起死回生之法,那還用站在這裡?滾一邊兒去,少在這裡瞎摻和。”
“哼,年紀輕輕的,還想要裝什麼神醫不成?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再『亂』說話,小心把你給剁碎了餵狗!”
“夠了!”
竹下玲子當即一怒,隨即道:“你們還是不是會中元老!現在明擺著一個救活我父親的機會你們卻不抓住,你們是不是就盼著我父親真死了,之後你們就可以分產業,安享晚年?”
“玲子,你這叫什麼話?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死者為安麼?你父親現在已經去世了,還要讓一個不靠譜的外人來……”
“住口!誰是外人?這位是已經和我義結金蘭的大哥!旗木叔,你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之前派人追殺我的幕後之人,應該就是你吧,真當我傻不成?”
旗木清一聞言後兩眼一眯,隨即竹下玲子也不再理會他:“大哥,反正我父親現如今都,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儘管出手吧,權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治得好,你就是我們整個青竹會上下的大恩人,治不好,小妹我,我也絕不會怪你。”
輕拍了竹下玲子肩膀兩下並寬慰了兩聲後,江恕便坐在床邊,之前他一直都在望氣觀神,發現竹下彥雖說已是滿臉的死氣,可在眉心處,隱約間還透著一股生氣。
這便說明,竹下彥很可能只是jinru到一種假死的狀態當中,並且自身的求生欲也是極為旺盛,有了這兩點,那無疑是有了些許將其從鬼門關外拉回來的希望。
診脈足足花費了七八分鐘後,江恕心中也算是有譜,取出隨身攜帶的一套靈器金針後,一枚枚金針便被其嫻熟地抽了出來,先是刺入太白,太沖,太乙三大『穴』道當中後,又接連施了二十來針,旋即一掌拍在其心口處,調運自身真元注入其心脈當中,再透過那將近三十枚金針的共同發力,一同慢慢地喚醒他體內的生機。
“嗡嗡嗡!”
很快,刺在竹下彥身上的所有金針,便都開始顫動起來,而且針尾處還都開始向外冒著絲絲白霧一般的青煙,看得在場眾人皆是心中稱奇。
如此奇妙一幕,他們之前還真的沒有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以至於竹下玲子心頭的希望,也開始漸漸擴大著。
不過和竹下玲子相比,那五個青竹會的元老,心中越發強烈的卻是一種不安。
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竹下彥病重離世,分家的絕好機會,若真是要被一個華夏的『毛』頭小子給破壞了,他們豈能甘心?
想到這兒,五人在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便走到窗戶邊,掏出手機一陣『亂』摁,好像是在編輯什麼資訊,還有一人更為直接,又開始對著江恕開罵起來,說他這是什麼妖法邪術,讓他立刻停止,干擾江恕對竹下彥的治療。
“你給我住口!旗木叔叔,你若再敢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立刻讓你血濺五步!我希望你搞清楚,即便我父親病重,那青竹會的掌權人,也會是我,竹下玲子!”
“佐藤大哥!”
竹下玲子在叫了聲後,一個臉『色』冷漠的瘦高男子便推門走了進來,冷冷地掃了房中的五個元老一眼,也唯有在看竹下玲子時,雙目中才會透出一股溫情。
而待這個人一出現,在場那五個元老頓時便安靜下來,此人,名為佐藤野,乃是會長竹下彥的義子,同時也是整個青竹會內的第一高手,修為已經達到了上忍階層,而且『性』子極度冷血,做事情不計較後果,絕對的狠角『色』一枚。
他們絕對相信,只要是竹下玲子一聲令下,這個佐藤野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拔刀把他們的腦袋全給砍下來。
然而,安靜歸安靜,但這並不妨礙幾人用眼神交流,此刻四個人都看向之前走到窗邊鼓搗手機的那人,而那人也輕笑了下,做了個“ok”的手勢。
“滋滋滋……”
江恕一直都不為外界因素所動,在又向竹下彥運功了將近一刻鐘後,腦門上已經遍佈了汗珠,竹下玲子剛掏出一條手帕準備幫其擦下的時候,江恕忽然沉聲道:“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