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江恕下了飛機後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快要到凌晨一點了,想著這個時間邢璐和柳雨菲都已經入睡,便欲先找個酒店住下,等明天一早再去找她們,也好給她們一個驚喜。
要知道這次回江南,可是一點都沒透『露』給她們。
而後,江恕便在路邊伸了伸手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要去市中心,也好順便看一看這江南市的夜景。
之前江恕雖說在江南待了不少的時日,可卻還真沒怎麼好好賞過這裡的夜景,如今看來,雖說不如興海市繁華,但卻也有一絲小橋流水般古典的韻味。
就這樣,江恕一邊賞著夜景一邊和司機師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而聊著聊著,便聽那司機師傅訝然了聲:“小夥子,我看你怎麼覺得……有點面熟啊?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哦?”
江恕聞言一笑,剛想說自己之前在醫院工作時,便見那司機師傅猛地拍了下腦門:“誒呦!我,我想起來了!你,你是江小神醫?對吧?沒錯了!我半年前還帶著我媳『婦』兒去找你看過病呢!”
聞罷,江恕笑著點了點頭,旋即司機師傅更是激動,直言江恕是自家的大恩人,當初他媳『婦』正懷有六月身孕,忽然間肚子一陣劇痛,去其他醫院醫生都說這是痙攣,極為嚴重,都建議做了孩子,以保大人。
司機師傅不甘心便又開始四下尋醫,直到找到江恕後,僅開了幾個『藥』方,紮了幾針便幫自己媳『婦』化險為夷,前不久還順產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哎呀呀,江神醫,沒想到有生之年我,我居然還能載你一回!您知道不,我媳『婦』兒在順利產子後,前些天還一直唸叨著您呢!說要是沒有您,我們一家的幸福也就算是徹底完了。”
“滴,滴滴滴!”
也許是因為司機師傅太過緊張的緣故,車速一時都沒控制好,時快時慢,惹得周圍幾輛車都狂按喇叭,而坐在車內的江恕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咳咳!那個,師傅,這事兒不必太在意哈,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您現在還是好好開車吧,這大晚上的可別出點什麼事兒才好。”
“得嘞!那小江神醫您坐穩,我這車技槓槓的,你放心就是!”
說著,司機師傅的車便也穩了下來,之後又有一搭沒一搭地道:“小江神醫,最近在江南可是好久沒到關於你的訊息了,去醫院也找不到你,江南大學那邊還說你已經調任了,這究竟啥情況啊?”
江恕聞言,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淡,不禁回想起了之前在江南所做下的一些年少輕狂之事,敗了歐陽家,殺了歐陽倫,而且還廢了一眾大少,之後才為了最大程度地降低影響,離開江南,前往興海。
只不過,知道之前那一場讓不少平民百姓拍手叫好的江南血案就是江恕的傑作之人,卻是寥寥無幾。
過了會兒見江恕不願透『露』原因,那司機師傅便也就不再多問,等到了江南大酒店門口後卻說什麼都不要江恕的錢,僅和江恕拍了一張合影便已是心滿意足。
“師傅慢走。”
招呼了聲後江恕便開門下車,且在下車之前把一張摺疊起來的紅『色』大鈔,悄悄地塞進了自己的座墊下面。
“呼!江南,我江恕,又回來了啊。”
輕呢了聲後,江恕便要走進江南大酒店開一間房,可剛邁開兩步,卻見對面街道處圍著些人,斷斷續續的孩童哭泣聲,也鑽進了他耳朵裡。
江南大酒店對面的那條街上,此刻正有著一個手持掃帚的中年『婦』女正癱坐在地上,身邊還有一個小女童緊緊抱著她低聲抽泣著,而在這對母子面前,則是一個扮相極為貴氣,穿著一身名牌而且還手挎著一個v包包的年輕女孩兒。
看上去這女孩兒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一臉厭惡而又憤恨地盯著癱坐在自己面前的晚間清潔工,薄薄的嘴唇與狹長的雙目,好像是在昭示著她的『性』子究竟有多刻薄。
“真該死!你到底長不長眼?掃地就好好掃你的地,你看看!最後把灰塵全都弄到我鞋上,還有褲腿上了!知道我這一雙鞋和一條褲子多少錢麼?告訴你,就算是賠上你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其中一件!”
聽其說完,那緊緊抱著自己媽媽的小女孩兒又『揉』了『揉』她臉上那道通紅的巴掌印,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唯唯諾諾地道:“你,你之前已經打了我媽媽一下了,還想怎麼樣?而且我媽媽大晚上出來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大姐姐,你能不能……”
“誒呦!這是誰家的野孩子?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再說我很刻薄一樣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