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豆腐進來餘皖立馬緊張起來,趕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招呼道:“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啊,您看看要點什麼,我這裡只有過期的可樂……”
楊琉海彷彿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餘皖,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餘皖一臉奉承諂媚的樣子,心想餘皖什麼時候這麼對過他啊,果然這是個誰牛逼誰當老大的世界,他沒餘皖厲害但也不怵他,所以他們關係才是目前這種互不侵犯,能幫點忙就幫個忙這種的。
豆腐什麼也沒說,坐在沙發上抱著胸,盯著餘皖就看,那樣子彷彿餘皖身上有什麼東西一樣,餘皖覺得白開水實在是拿不出來,只好從冰箱裡拿出了冰激凌,恭恭敬敬地放在豆腐前面,還給他拆了包裝。
其實豆腐也和楊琉海的心路差不多,只是他是裝逼一族的,哪怕感受再直觀他也要裝成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淡定的看待著眼前的一切事物。
“我以為你會和我打一架,你怎麼這麼慫了?”這話相當有豆腐的風格,完全是欠揍的一種,餘皖忍了,笑了笑說:“咱們都是隊友,應該相互團結,你打我我打你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我看這不像是你說的話,怎麼,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打不過我,所以決定忍辱負重,期待著哪一天能報復回來?”
楊琉海和餘皖都看著他,顯然這話是說中了他們的心聲,尤其是餘皖,楊琉海可以肯定,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扭曲的的確確存在過。
豆腐翹著二郎腿悠閒地躺在沙發靠背上,道:“不過這一天來的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快,你說我要不要抓緊時間先多賺點再說?”
餘皖幽幽道:“大哥啊,你能不能別這麼幽默。”
豆腐:“誰和你說我喜歡幽默了,我認真的。”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別那麼認真,先祖都說了,人難得糊塗嘛,至於是哪個先祖他還真叫不出名來,畢竟先祖太多了,他記性也沒那麼強悍。
楊琉海見情況不對就想往自己鬼屋裡面鑽,餘皖察覺到他的意圖,靈光一閃當機立斷:“楊琉海,聽見沒,豆腐想和你切磋一下,這麼難得的和高手較量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啊。”
楊琉海黑臉:“你特麼還能不能要點臉啊。”
餘皖撇撇嘴,在災難面前要臉還有個啥用,他擺擺手繼續擺弄起自己手邊的東西,道:“我還有點兒正事兒要忙,這東西得趕快解密出來,要不然耽誤了時間誰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看在我這事兒這麼嚴重的份兒上,你們就幫個忙唄。”他朝楊琉海說:“等回頭我給你再買一箱更好吃的冰激凌。”
楊琉海冷笑:“你覺得我還是以前的我嗎?一箱冰激凌就想收買我?”
餘皖面無表情地伸出了個二,道:“最多兩箱,我以前連個一塊錢的冰棒兒都捨不得吃,你那冰激凌一箱就特麼要二百八,我跟你說我現在還是窮人,可沒那麼多錢供你個鬼肆意揮霍!”身為一個窮人,肯下狠心買那麼貴的冰激凌,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捨得花錢了,要是放在以前,兩個二百八能夠他吃多長時間啊。
唉,沒經歷過苦日子的人,或者鬼,根本不知道人生來的艱難。這個死鬼還敢跟他討價還價。
楊琉海沉默下來,彷彿在思考用一頓捱打來換兩箱美味的冰激凌靠不靠譜。
被無視的豆腐心情變得不太好,不過他還沒發作,口袋裡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餘皖眼睛掃了一圈最後盯著停在他右手邊的位置,然後就不動彈了。豆腐在他的視線裡拿出電話看了一眼,然後接了起來,但那眼神還在餘皖身上。
餘皖收回視線假裝研究。
豆腐電話內容很簡潔,餘皖就聽到他說了幾個“嗯”“好”“知道了”,壓根聽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掛掉電話後豆腐起身朝門口走,邊走邊道:“算你運氣好,我今天臨時有事,就不找你麻煩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直到關門聲響起,餘皖才鬆了口氣。
“真希望以後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
楊琉海給他潑涼水:“別想了,我賭你做夢都做不到。”
“小海啊,你怎麼能說‘賭’這麼充滿了利慾薰心的字兒呢?再說了你還是個孩子,這種東西不適合你。”
“……”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豆腐走了,餘皖的危機感終於解除,接下來專心研究起了手裡的東西,對楊琉海在旁邊看著的行為保持無視,楊琉海顯然還惦記著他差點到手的冰激凌,但這個時候拆臺的人換成了餘皖。在肯定餘皖不會給他買冰激凌之後,楊琉海失落的回自己房間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