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直行駛了兩小時才停下,楊琉海對這裡非常陌生,雖然他在遇到餘皖之前一直不知道遊蕩了幾年,但範圍基本也是城市裡面。和其他鬼不同,他就是喜歡待在城市裡面,說得好了些城市的人氣更能讓他磨礪,因為在人氣濃郁的地方,鬼魂會更容易消失,他也是趨利避害的反面教材了。
“這裡是哪兒?”楊琉海問道,餘皖下車後領著他朝一個方向直朝而去,道:“其實我也沒來過,之所以到這裡完全是心血來潮。”
楊琉海黑臉:“那你還說是和張允沉的事情有關?”
“有嗎?”餘皖露出個一臉懵逼以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的表情:“我說過這句話?沒有吧?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楊琉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畢竟餘皖這個混蛋的確是沒“親口”說出這幾個字。
靠,被坑了。
餘皖自從來到異門,本事沒學多少,但壞主意壞心思這些歪東西是漸漲不少。可惜他本人完全沒有這個覺悟,楊琉海半晌才道:“我以為這大好的時光你應該是去看你的美女來著,居然會來這種地方。”
餘皖故作咱倆是好哥們兒義氣,道:“看女人和帶你出來放風是一個級別的嗎?再說了你倆一個人一個鬼,沒有可比性好吧。”沒等楊琉海得意,他就說出了一句讓楊琉海狠他的話:“人家可是未來要做我老婆的人,你算什麼啊,你充其量就是我小弟,還不是個活的。”這不知道是第幾次,餘皖明確用他的生存狀態來找事兒了。
“……你是不是想找點死啊?”楊琉海陰森森地在他耳邊磨牙,餘皖充耳不聞,依舊沉聲道:“所以,你別老是拿自己和我未來的老婆比,你知道的,胳膊和腿都可以斷,衣服是不可能不穿的,要不然多不正常啊。”
楊琉海:“……”
“你想先斷腿還是斷手啊?”楊琉海溫聲道。
餘皖面無表情地停下了腳步,“到了,就是這裡了,來,坐下,感受一下這裡和公司的環境有沒有什麼不同。”
聽他這麼說,楊琉海暫時消了氣,坐下來還真仔仔細細地感受了一下,不到一分鐘他變道:“沒什麼不同啊。”
“哦,那就對了。”餘皖這麼說。楊琉海皺了皺眉,剛想說,就聽餘皖自顧自道:“我本來也沒打算出來還給你找什麼好地方,勁兒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惠風和暢,咱們曬個太陽吧,對了,車裡還有零食,去,幫我拿點。”
“……”楊琉海表示我心中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餘皖躺的舒服的直叫喚,楊琉海沒忍住諷刺他:“叫什麼叫,你是病入膏肓了要死了還是要生孩子了哼唧哼唧的,跟頭豬似的。”
“……”餘皖這才發現,原來他損人的功夫都是被這個鬼崽子潛移默化養成的啊,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要是近了個大染缸,說不定他直接五顏六色比觀月那頭浪彩發還要絢爛多彩了。
好在楊琉海也不是喜歡和人吵架,沒聽到餘皖的迴音後也懶得開口,一人一鬼躺在野外看著頭頂的太陽,看的時間長了,餘皖眼睛不舒服,轉過頭,就見楊琉海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那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剛剛才轉過來的。
餘皖的語氣很淡定,道:“什麼事?”
楊琉海張口:“你是在想張允沉的事情吧?”這話他說的非常篤定,餘皖卻當做聽不懂似的,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上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少這麼幹過,這麼好的天氣不曬曬太陽放鬆一下,太對不起現在能大把浪費的時間了,人啊,就是要及時行樂。”
楊琉海說的毫不留情:“你要死了?”直接又直白。
餘皖翻了個白眼:“放心吧,我可不要早點和你變成同類,我還想長命百歲頤享天年呢,還要兒孫繞膝,活的自在又舒暢。”楊琉海聽了沒表示什麼,只是呵呵了兩聲,表示我認為你純粹就是在做夢,白日大夢,不可能實現的那種。
餘皖不置可否,他就一直這麼曬太陽,然而還沒曬多長時候,天突然變了。
聚烏雲,打雷,下雨,一氣呵成,連給餘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還沒等他跑到車裡面雨就嘩啦一下砸下來了。
餘皖躺在地上被澆了個透心涼,楊琉海躺在一起樂哈哈的看他笑話,餘皖還沒罵他就先打了個噴嚏,一個打完了接二連三繼續打,打的楊琉海都不好意思笑話他了。
這孩子太慘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