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找了整整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他們終於確定,這裡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對餘皖來說,唯一能起到一點慰藉作用的,就是那張封著厲鬼的畫了。走之前餘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楊琉海道:“對了,這隻鬼叫什麼名字啊?”
“你叫他畫鬼就行了。”
“……”聽著怎麼有種畫皮的既視感呢。
回程的路上餘皖接到了一個電話,令他意外的是,這個電話是個陌生來電。打錯電話的機率還是很低的,所以他沒怎麼猶豫就接了起來。然而接了電話之後,餘皖不淡定了,立馬語音車子加速,原本還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被他縮短了一半兒。
路上楊琉海問他怎麼了,餘皖說是一時間也說不清,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只有現場去看了。本來楊琉海還以為餘皖這是在故意賣關子,但當他到了現場的時候,發現這事情還真是沒法說清楚。
他們到承天大廈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大廈外面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想從正門進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餘皖在外面擠了一會兒,果斷給人打電話,五分鐘後他被人領著從後門進了樓。
“給我打電話的人好像是這個大廈的一個經理,他們說是豆腐把我的聯絡方式給那人的。”餘皖邊走邊小聲道:“在電話裡面這人說的非常含糊,我本來還以為不是什麼大事,誰知道外面竟然聚了那麼多人。”
楊琉海皺眉道:“每個人體內都有不同於普通人的陰氣,但看他們的樣子不僅不虛弱,還挺精力十足的。”
“對啊。”餘皖搖了搖腦袋,無語道:“這事情是很怪,但我又不是驅邪的,找我幹嘛,難不成是豆腐懶得處理的爛攤子?”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肯定是要在小本本上記他一筆的。
“也許吧。”他表示餘皖這麼想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和餘皖處於統一戰線上,他也時常都感受到餘皖不被重視不被尊重的那種憋屈感。男人啊,總是要在打擊中成長,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不挨幾下揍就想跟人家稱兄道弟,想太多了。
一人一鬼跟著承天大廈的經理進入電梯,然後一路直奔二十樓,餘皖看了下上面的數字,默默表示有點懵逼。現在的人都喜歡那麼高的樓層麼,要是不小心從窗戶邊摔下去了……那去閻王殿是板兒上釘釘的事情了。
到了二十層,經理將餘皖帶到一個辦公室外,說了幾句就離開了,餘皖和楊琉海對視一眼,然後深吸了口氣,敲了門。
裡面立馬就響起了一聲進來,剛才看見大廈外面的情況時餘皖就覺得這事情很是莫名其妙,等他進去以後看到那個所謂的總經理之後,這種感覺更是深了。楊琉海則是在開門的時候臉色一變,不等餘皖說什麼就衝到了那個總經理身後,然後揪出了一個長相陰森的小鬼出來。
對,小鬼,楊琉海這麼大點的,至於那個長相,說是臉陰森,不如說是面部表情陰森。楊琉海皺眉道:“外面那些人的陰氣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弄出來的,她不是有同夥,就是還有另外的人從中作梗。”
餘皖挑眉,這意思就是,這個小女鬼是始作俑者嘍?
面上不動聲色,餘皖朝總經理走過去,不等他說話就坐在了一張沙發上,道了句:“總經理好。”
那人從餘皖進門開始就看著他,似乎在看餘皖到底有什麼本事,畢竟餘皖的面向還太年輕,一看就是剛從學校走出來的人,實在是沒什麼可信度,但這好歹也是他用職權聯絡到的人,再怎麼想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所以笑著回了一句:“你好,你就是異門派來的人嗎?”
餘皖笑了笑:“是啊,冒昧問一句,總經理怎麼稱呼?”
“哦哦,抱歉,是我疏忽了,我姓李,李承天。”說這話的時候李承天的語氣有些尷尬,畢竟承天大廈雖然不是雲望市最高最繁華最受矚目最被看重的一個建築,但名氣也是不小了,再說李承天這個人,雖然他沒有穆紛煬在經濟節目上那麼高調,但也並不低調,一般的人也該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哪怕沒見過他的人,但李承天這三個字可不是跑龍套的馬甲。
也因此,對於餘皖居然不知道他名字這一點,李承天的心裡有那麼點不舒服。
餘皖才不管他舒服不舒服,問到姓氏之後就叫了句李總,然後問起他找自己的理由,李承天一開始還打太極打馬虎眼,直到餘皖漸漸地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才收斂了一下,裝作開始說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