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瀟瀟的表情包還是一點沒變。餘皖搖了搖頭，對剛才自己認為這女鬼還有神智的想法表示唾棄，然後就回自己房間洗澡睡覺。臨睡前餘皖問了楊琉海一個問題：“陳瀟瀟死的時間應該和我被綁架的時間差不多，這才不到一個月多點吧，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你問我我問誰？”
“可你的鬼齡不都有十年了嘛，你當鬼都當了十年還好好的，她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變得比你這個老鬼還嚇人了？”
“……你說誰老鬼呢？”
“晚安。”
“！！”
餘皖第二天又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剛睜開眼就被嚇了一跳。楊琉海趴在他身上，那雙深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饒是餘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隻鬼的日子，還是被嚇得不輕。
楊琉海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真是詮釋了什麼叫高冷的不怒自威的鬼。
“你幹嘛？！”餘皖驚嚇之餘直接一巴掌就把他給拍開了。
楊琉海揉了揉自己的臉，撇嘴道：“有點小事情想告訴你，不過影響不大。”
“？？”
“昨晚上的那個女鬼……”
“陳瀟瀟？她怎麼了？”
“散掉了。”
“……什麼意思？”
“就是掛了你懂了吧？”
“哦。”
“……你反應真冷淡。”
“要不然呢？”餘皖坐起來踩著拖鞋走進衛生間，邊道：“我和她本來就素不相識，誰讓天意弄人呢，反正她死都死了，散就散了吧，不是說厲鬼都投不了胎的麼。”
“哦。”
刷完牙穿戴整齊，餘皖去餐廳吃早飯，這次是真正的趕上了飯點，餐廳雖然很大，但也間接證明異門是個不小的組織。
可是異門的重要組成應該就是他們這些異門的骨幹成員了啊，骨幹成員的名單他都看過了，加起來的人數超不過五十。那大部分坐在這裡的人，都是技術部門後勤部門什麼的？
餘皖覺得自己猜想的十分有道理，恰好豆腐也來吃飯了，不用餘皖招手他就直接坐到了餘皖的對面，不過一分鐘後餘皖不淡定了，原野坐在了他旁邊。又過了三分鐘，左邊加了個陳語棉。
“……呵呵，看來你們最近，過得不錯哈。”居然一個個的都起這麼早這麼閒！
“之前執行夜間任務有的是任務緊急，但大部分的任務都是我們陪你出去的幾次，這些也基本上就是為了照顧你。”
“……”哈？照顧我？照顧我我還變得那麼慘？餘皖看著對面的豆腐，像一隻搶了他魚的貓，恨不得撓死他。
豆腐挑挑眉：“這不是給你增加鍛鍊機會和安全性麼？有了這些經歷，我敢保證你以後肯定不會死的太隨便。”
“……”這話是一個同事能說出來的嗎？果然這幫人的下限每天都在重新整理！陳語棉突然道：“近日白社會的動作越來越大，我們異門的人數沒辦法和他們比，所以每個人都是一份很重要的資源。有一點你要記住，白社會里面的人都是殺人犯，所以看見了白社會的人，在你沒有百分百把握能把他帶回異門的情況下，直接殺了。”
“額……殺人不好吧？”關鍵是在大早上吃飯的時候你說這麼血腥的話題，真的好嗎？
“那你說殺人犯該不該死？”豆腐問他。
“站在法律的角度來說，這需要各種因素，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嚴格按照法律行事……”沒等餘皖餘皖豆腐的獠牙就露了出來：“你要是再敢說這些廢話，我現在就咬死你。”
“……你，你別衝動，我的血真的不好喝。”
陳語棉嘆了口氣：“你思想怎麼這麼不同尋常。一般人不應該說該死的麼？”
“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的確是這麼想，但事情太複雜了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如果是過失殺人呢？如果是被逼無奈呢？我這個人還是很富有感情的，所以我個人不認為所有的殺人犯都該死，舉個例子吧，一個女人將要被男人強暴，危急關頭他拼命反抗卻把那個想要強暴她的人給弄死了，這算什麼？這個女人該死嗎？”
“好，那是我剛才沒說清楚。加入白社會的人，百分百都是泯滅了人性的亡命徒，那裡面的人不是本該被執行死刑的，就是背叛終生監禁的。所以那些人，死不足惜。”
“哦，哦……”
想起上次自己差點就被他們害死，餘皖也不裝好人了，反正從他入坑開始，很多事情就都不能按照他的意願去做，既然如此，那就去找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去做，總比一事無成一輩子窮困潦倒要好得多。
說起來……
他好像很久沒回家了。
一行人吃完飯，餘皖本想回去過自己的悠閒時光，結果直接被豆腐拽到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