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勄琤告訴過他一句話,異門的副隊長不經常在公司裡出現,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做自己的事了。混到他那個位置,除非有了什麼棘手的任務非要他去幹,要不然他一般是不會輕易出任務的。
牛逼人物都會有的經歷,輕易不出場。
也因此,餘皖對季止傾居然出現在這裡,還自降身份充當他的司機這事兒,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書中男主角?剛踏上變強之路就會遇到一些前輩什麼的來幫他鋪上通往成功的光明之路?
餘皖覺得自己想多了。實際上他的確是想多了。季止傾道:“這輛車我打算拿去毀了,走吧。”
餘皖一臉忐忑的上了車,然後問了句:“我看這車不錯啊,為什麼要拿去毀掉?”
季止傾一臉平靜道:“郵箱漏了,引擎故障了,發動機快要過期了,車皮已經生鏽了,還有,各部位的零件已經鬆弛了。”
餘皖:“……”
“我可不可以申請下車。”
“不可以。”季止傾話音剛落,車子渾身都散了架了。
餘皖終於發現事情不對頭了,剛爬起來想趕緊跑,脖子就被掐住了。
那力度大的簡直是想要人命!餘皖拼命地扒著對方的手,卻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慢慢流逝,慢慢地手變得很沉,光是抬起都費力得很……
眼前的‘季止傾’那張臉早就變了,是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人,臉上有一道疤,從左眼角橫貫到右耳。那兩隻眼珠子看著餘皖,就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他發誓,自己真的一點也不認識眼前這個刀疤臉,為什麼自己老是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啊!!
下意識餘皖想起了當時在路上救了自己的人,雖然那人完全有可能只是殺了那幾個亡命徒,但自己也算是間接地被救了。
要是現在能一個人來救自己多好啊,李隊會保障自己員工的安全嗎?餘皖腦子裡幽幽想著,眼前浮現出了李勄琤那張略顯欠抽的臉。
脖子好特麼疼,媽的你能不能鬆手啊!老子不是公雞,你特麼能不能別掐著老子的脖子!
餘皖眼珠子朝外凸出,眼白向上翻,脖子被掐的完全喘不上氣,眼看就要蹬腿昇天了,突然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一隻黑貓,齜著牙就朝掐著餘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撲過去。
餘皖只感覺一道白光閃過,然後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了他的肺裡,一時間咳得他差點沒當場休克過去。胸腔劇烈震動,那顆心臟像是要突破那層肌肉蹦出來一樣。
還在七上八下的跳。
媽呀活過來了。
這是餘皖恢復意識的第一個念頭。
那邊黑貓直接一爪子撓在了那男人的臉上,也是因為這樣餘皖才解放了他的脖子。而那男人早在黑貓撓了他之後就跑了。
觀月千住沉著臉走出來,黑貓走到他旁邊親暱的蹭著。
“是你?”看清了人的餘皖鬆了一口氣,媽的剛才差點就被掐的憋死了,生死一線啊!
觀月千住皺眉道:“剛才那個是白社會的人,他怎麼會想要殺了你。”
餘皖翻白眼:“我怎麼會知道,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白社會的人……等等,白社會是個什麼鬼?”黑社會他知道,但什麼時候還鬧出了個白的了?這名字確定不是弄出來用來逗比的嗎?
觀月千住直接無視他的吐槽,道:“難道你的身份提前暴露了?”
餘皖腦子裡閃過了什麼,問他:“你認識咱們市裡一個叫穆紛煬的大老闆不?”
觀月冷笑一聲:“經常上財經新聞的人,怎麼會不認識,而且這人手裡不乾淨,異門早就監視他很久了。”
餘皖道出實情:“這人前幾天一直在想著法子想要弄死我,要不是我命大,現在根本沒機會來異門,更別提認識你了。”
“哦?你懷疑他和白社會的人有勾結?”
餘皖:“……”這名字怎麼越聽越逗比?
餘皖乾咳了兩聲,道:“其實我是想說,我現在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弱者,異門有沒有什麼負責員工安全的專案?”
觀月直接轉身走人,邊走邊道:“來這裡乾的就是隨時會送命的工作,你這想法可以摒棄了,新人,祝你好運。”說完還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直把餘皖氣得牙梆子疼。
送命的工作……媽的你這樣以後誰還敢來這裡玩命兒啊?!
就知道欺負他這種什麼都不懂的新人菜鳥!
深吸了口氣,餘皖打了輛計程車,同時看了眼原地的廢車殘骸,那人竟然還會易容這一招,看來自己以後出行是不得不小心了,沒準什麼時候腦袋就得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