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親自給老太婆催眠，於晚晴還懷疑她是故意的。
她不敢回答，生怕電話另一頭的顧北城聽見，所以只能抿著唇，點點頭。
看到於晚晴點頭，老夫人也鬆了一口氣。
“對了，老七，你現在還在學校嗎？是非墨的學校嗎？”老夫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嗯。”那邊回應了聲。
“我記得我有一個幹孫女也和非墨一個學校的，她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不過我記得她笑起來很甜，也喜歡和我聊天，她長得很漂亮的，老七，你還記得是誰嗎？”
“我想她了，她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你還在學校就去找她，說奶奶想她了好嗎？”
“她叫什麼來著，我真的想不起來。”老夫人皺了皺眉，眼神有幾分憂鬱。
和非墨同一個學校，幹孫女，老爺子和於晚晴大概也想到了同一個人。
在老爺子想說什麼打斷這個話題的時候，顧北城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
“媽，說的是小夏嗎？你以前很喜歡跟她聊天，不過她好像不是你的幹孫女。”顧北城的聲音傳了過來。
據他的意思，對老夫人的事情還記得很多。
以顧北城對老夫人的在意，他想知道她的事情，根本不是難事。
“小夏？”老夫人抿了抿唇，“好像她是姓夏的。”
“北城，小夏是不是很漂亮？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自從老夫人生病之後就很討厭夏一念，在場除了於晚晴知道原因，老爺子應該也猜到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
現在，聽見七爺說是“小夏”，大家是更加不明白了。
不過，沒有人敢多問，只知道不能在老夫人面前提起“念念”這兩個字就好。
“我也這麼覺得。”顧北城輕聲回應，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愉悅，“媽，你想她，我可以帶她回來。”
“好好好，媽可想她了。”老夫人含笑，慢慢舉起手，“記得等她有空，帶她回來。”
“嗯，我知道了。”
對方回應了聲，老夫人親自滑滅了通話。
看著滿臉笑意的老太婆，於晚晴滿滿地無力感。
老人家連記憶力都在慢慢減退，和師父說的後遺症很相似，一點都不像是裝的。
等夏一念再一次回到顧家，她的日子不是更難過嗎？
於晚晴不是沒想到要向老爺子求救，但，現在好像不是時候。
事情是她先撩起來的，老太婆也是因為她才打了這個電話，她現在真的是說什麼都不是。
於晚晴覺得現在就像是自己被自己搬起來的石頭，狠狠地砸了腳，這感覺，巨難受！
“晚晴，老七說，那是幫阿衍送的花，你不要誤會了，他從來做事都不不願意解釋，真的為難了你。”
老夫人看著於晚晴，聲音輕輕柔柔的。
於晚晴抬眸迎上她的目光，嘴角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我說……可能是誤會。”她抿了抿唇，還看了老爺子一眼。
“爸、媽，晚晴這段時間可能壓力有點大，讓你們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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