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可以讓人做一個假的黃金飾物進行冒充的情況下,幕後策劃者卻應該並不會選擇這麼做。
畢竟,假如不能夠確認那個王子或者公主是真的死了,就直接找一個冒牌貨來進行冒名頂替,那麼,等到真貨出現的時候,假貨就絕對會被拆穿。
因此,為了不讓處境變得這麼被動,幕後策劃者在過去的歲月中,肯定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尋找那對雙胞胎兄妹,並且弄清楚那個孩子以及那個黃金飾物最後的結果。
“今天晚上出現的那個黃金信物,應該是真的,只不過涅瓦曼到底是真還是假,就有待商榷了。”
假如涅瓦曼是真的,那麼他很有可能在自己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時候就已經被幕後策劃者給控制了起來。
只要殺掉那個唯一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委的雙胞胎哥哥,幕後策劃者就可以在擁有了黃金信物以及真正的王子的情況下,編造另外一套說辭,篡改事實。
這樣一來,真正的王子就有可能會因為被人矇蔽,所以莫名其妙地恨上前任法老,以及現如今的曼菲士,進而認賊作父,一心一意地想要殺掉自己的親哥哥,並最終顛覆埃及現如今的統治。
“當初你的母親之所以會出現在西部沙漠的綠洲小鎮上,其實完全就是為了逃命,而前任法老哪怕明知道你母親懷著你,他也依舊還是要對你母親趕盡殺絕。”
“之所以會在全國境內尋找你的母親,就是因為不知道你的母親在最後一次遭遇自己派出去計程車兵的追擊並逃跑之後,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前任法老其實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你的父親,而不過僅僅只是你的仇人罷了。”
一個想要推翻現任統治者的野心勃勃者,他想要編出一套邏輯上完全說得過去的說辭,並且為之搭配上一些半真半假的物證,用來佐證自己的說辭,絕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所以,想要讓不瞭解事實真相的真王子和曼菲士手足相殘,根本就沒什麼難度。
“而假如說涅瓦曼其實是一個冒牌貨,那麼,那個真正的王子或者是公主就肯定已經死了。而幕後策劃者為了能夠找到一個長得像當年的那個雙胞胎妹妹的年輕人,肯定非常的不容易。”
安排了所有這一系列事情,只為了讓冒牌貨擁有王子的身份,幕後策劃者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傀儡登上王位之後,想方設法地確保權力被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以選擇從假王子的手中明目張膽地接過權柄,成為一個新的法老,也可以選擇一直隱藏在幕後,最後在政權更迭的時候把王位傳給自己的孩子,幕後策劃者只要能夠讓冒牌貨真正地獲得我們所有人的信任,那麼他想要實現這一切,就絕對不是什麼夢。”
雖然現如今做出了這一系列的揣測,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想法,曼菲士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和利比亞國王取得聯絡,並且讓他在查證採石場中當年所發生的那些事情的過程中提供幫助,很明顯是非常必要的。
“只要幕後策劃者做得乾淨,那麼相信在利比亞和埃及就同樣都不會查證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所以我們接下來,就主要要看一看涅瓦曼的表現了。”
假如涅瓦曼真的像自己所說的那樣根本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在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世之後,選擇對王子的身份不屑一顧,繼續去當他的旅行商人,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假如他選擇迫不及待地進入皇宮,那麼,他這種與自己所宣稱的說法截然不同的做法,就足以印證他這個人的人品低劣,以及他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迫不及待地想要摸入到政權中心來的冒牌貨了。
“只不過,幕後策劃者假如能夠花這麼多的時間和這麼多的精力去佈置這個局,那麼,我相信他所挑選的這個涅瓦曼就絕對不至於會那麼的愚蠢以及不可靠才對。”
“所以,假如他真的選擇捨棄自己的王子身份,那麼這有可能代表著他確實是真的,或者更有可能代表著,他正在為自己預計將採取的下一步行動,做以退為進的前期準備。”
因為伊姆霍德布在這一天所擁有的驚人發現,所以並沒能夠像自己原本所預計的那樣,度過一個溫馨合美的洞房花燭夜,曼菲士在當天晚上就直接對自己的下屬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前去調查有關於涅瓦曼的事情。
“想當初那個爆發過瘟疫的沙漠小鎮,已經被一場大火給完全摧毀了,而原本生活在那個沙漠小鎮的當地居民,基本上也可以肯定已經全部身亡,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站出來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涅瓦曼的舅舅已經死在了逃離採石場的路途中,所以,就算當初那對雙胞胎兄妹真的在瘟疫爆發之後從那個小鎮上逃了出來,他們究竟遇到了些什麼,以及雙胞胎妹妹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去世的,這些事情,我們現如今都不可能弄清楚了。”
懷疑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幕後策劃者故意搞的一個死無對證,杜羽對於到那個利比亞的採石場去進行情況調查所能夠得到的結果,基本上也可以說得上是心裡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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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現如今所擁有的繪畫技術我瞭解過,它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照片擁有相同的逼真度的。所以,就算當初親眼見過那對雙胞胎兄妹,並且時至今日依舊能夠清楚地記得那個哥哥的長相,畫師在想方設法地繪製出那個年輕哥哥的肖像圖之後,這樣的一幅肖像畫應該也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
想當初參與了那一次的逃亡行動的埃及奴隸,全部都因為利比亞追兵的追趕而直接死在了逃亡途中。而剩下那些同樣在那個採石場裡工作的奴隸,在現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情況下,同樣很有可能其實已經全部都去世了。
“就算能夠在利比亞找到當初曾經在那個採石場工作的監工,在一個採石場裡有著那麼多的奴隸的情況下,利比亞監工不要說現如今根本就不記得涅瓦曼的舅舅的長相了,只怕就是在當時,他也很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從眾多的奴隸當中,準確地找出涅瓦曼的舅舅。”
畢竟,異國奴隸在監工的眼中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所以,面對著完全就是家畜或者螻蟻一樣的奴隸,監工又怎麼會費心去記住對方的長相,或者花時間去了解對方呢?
哪怕,採石場裡剛好就有僥倖活下來並且清楚記得涅瓦曼的舅舅的樣子的奴隸,但是,在他同樣沒辦法說清楚自己記得的人究竟是不是曼菲士所想要確認的那個雙胞胎哥哥的情況下,這樣的奴隸對於涅瓦曼以及他舅舅之間的事情,應該瞭解得也不多。
“雙胞胎哥哥當初既然能夠把黃金飾物儲存下來,直到自己臨終的時候才將其交給外甥,那麼這樣一個被隱藏得非常好的信物,其實完全有可能並沒有被採石場裡的其他任何一個奴隸見到過。”
在每一個奴隸都肯定經歷過某些悲慘到不願意去回想的事情的情況下,採石場裡面的工友應該也不會追問涅瓦曼的舅舅,問他,他的妹妹究竟是怎麼死的,以此勾起他的傷心往事。
“無論是不是有人記得涅瓦曼的舅舅當初在提起涅瓦曼的父親的時候,是一副怎麼樣的態度,這都完全證明不了什麼。畢竟,他當面表現出來給其他人所見的態度,很有可能都是他進行的偽裝,只為了不讓任何人識破他和涅瓦曼的真實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