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出生在安那託利亞高原上的王子,伊茲密自打自己小的時候起就知道,赫梯王國南接地中海,西臨愛琴海。
因此,必須得為自己的祖國做盡可能長遠的打算,伊茲密這才在成為王儲的那一天,關心起了位於自己祖國西方的希臘以及位於祖國西南方向的米諾斯王國。
就像在埃及內部安插了聽命於自己的探子一樣,面對著遠比埃及要距離自己的祖國近得多的米諾斯王國,伊茲密哪怕僅僅只是衝著它那身為愛琴海的海上霸主的地位,也絕對不可能會對這個國家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自己委派進入米諾斯王國的探子,全部都位於擁有王國首都的克里特島上,伊茲密在得知杜羽被米諾斯王國給抓走之後,就立刻就想方設法地在最短的時間裡,與自己安插的探子取得了聯絡。
儘管在國際情報網路的建設這件事情上,做得要遠比曼菲士出色得多,伊茲密這一回卻並沒能夠藉助自己的國際情報網,準確查探清楚杜羽究竟在被帶入米諾斯王國之後,位於何處。
“無論是國王、王太后還是杜羽,他們全部都不在克里特島上。在克里特島上僅僅只有王國的宰相坐鎮的情況下,杜羽很明顯一定身處於愛琴海上的上千座小島當中的其中某一座島上。”
由於愛琴海上的島嶼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完全沒辦法讓自己的國際情報網,在這個領土顯得有些支離破碎的海洋國家有效發揮作用,伊茲密當然沒法在短時間內,探查到杜羽的準確下落,以及足夠埃及和赫梯一同發動戰爭的情報,隨後再借此與埃及約定好在某一個日子裡共同發兵。
由於杜羽完全就是因為自身對米諾斯王國的知之甚少,所以才會在地中海上遭了對方暗算,伊茲密就這麼基於這件事,而越發領悟到了準確詳實的情報在戰爭中所能夠發揮的重大作用及其珍貴的價值。
為了能夠做到知己知彼,隨後才能夠更好地發動戰爭、指揮戰鬥,伊茲密就這麼在得到自己父親的支援後,率領一支秘密船隊進入了愛琴海海域。
而也正是由於埃及距離愛琴海路途遙遠,且兩者之間的這片海域又沒有那麼多的小島以供他們進行停靠以及藏匿,所以,曼菲士才會在埃及並不佔據著天時地利的情況下,把前期情報打探這件事情,基本上交給了赫梯王國去做。
在當初面對著因為伊茲密王子的委派,因此才出現在他面前,並且向他遞交了請求兩國結盟的協議的使節的時候,曼菲士其實並不是很甘心自己的愛人在被別人奪走之後,自己卻需要依賴情敵的力量,才能夠把愛人給順利找回來這件事。
只不過,雖然情感上有些彆扭,但是理智上卻非常清醒,曼菲士絕對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笨蛋,所以不可能會在明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的情況下,拒絕伊茲密王子的提議。
之所以想要發動戰爭,本來就不是為了在愛琴海地區擴張埃及的勢力,曼菲士心中很清楚,在這樣一片伊茲密對之的瞭解要遠比自己對之的瞭解多得多的地方,自己選擇與赫梯王國聯起手來才是最為明智的決斷。
至於等到戰爭結束之後,這片海域的勢力劃分會變得怎麼樣,這則是另外一個需要拋到後面去進行討論的問題,曼菲士現階段所想的,僅僅只是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小的傷亡代價把杜羽平安地帶回埃及來。
雖然自打從海上歸來之後起,就一直身處於上埃及的底比斯,曼菲士卻自始至終都在關注著下埃及地區的戰船建造以及水軍訓練。
把戰船的建造和水軍的訓練分別交給了伊姆霍德布和米奴耶去進行負責,曼菲士更讓烏納斯在短時間內擔任起了默克多的貼身護衛。畢竟,現如今,默克多在戈壁灘上進行的水下武器研製,是所有一切的關鍵。
“默克多的水下武器研製究竟能不能夠獲得成功,關係著我們究竟能不能夠早日從米諾斯王國奪回杜羽。所以,基於現如今問題的嚴重性,我希望烏納斯你能夠像過去保護杜羽一樣,在接下來的研製過程中保護好默克多。”
“是,陛下。”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杜羽當初不過只是為了拯救白化病患者所以才編造了神之侍者的傳言,現如今卻因為這個傳言的關係而為埃及攬獲了這樣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曼菲士只感覺默克多的出現,正印證了杜羽曾經對他說過的那句話——好人有好報。
因為知道杜羽是作為醫生被米諾斯王國帶走的,所以非常確定她絕對不可能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曼菲士卻依舊每天都在飽受著相思的煎熬。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沒辦法呆在自己空曠的宮殿裡,曼菲士乾脆就這麼搬出了自己的宮殿,轉而住進了杜羽獨居的那間小屋。
在每天依靠著屋子裡的各種生活物品睹物思人的同時,並不知道杜羽那邊的形勢已經發生了徹底逆轉,曼菲士假如知道杜羽將會在不久之後,於愛琴海上遇到伊茲密,那麼他現在肯定會二話不說,只不管不顧地立刻組建團隊,隨後帶著人馬登船,一路北上前去尋找自己心愛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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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曼菲士現如今並不清楚杜羽那邊的情況,所以,因為杜羽選擇了北上的這條航線,於是他只能夠被動地任由自己心愛的人與自己的情敵在遠離埃及的愛琴海上碰面。
“公主殿下您實在用不著擔心,畢竟,雖然根據埃及和赫梯的盟約,針對米諾斯王國的戰爭很快就會爆發,但是,王子殿下他現在不過僅僅只是到愛琴海上去進行前期情報打探而已。所以,既然不是開戰,那麼想來,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不可能會遭遇什麼生命危險的。”
安納托利亞高原上,赫梯首都哈圖沙,伊茲密王子的妹妹米達文公主正在因為自己哥哥的遠行而為之牽腸掛肚。
因為看到米達文公主正在為了自己哥哥的遠行而愁眉不展,所以主動開口寬慰起了她,這個邁步走到米達文公主身旁開口說話的未婚年輕女子,正是赫梯王國的一位高位女祭司。
“是你啊!姬魯克。”因為聽到說話聲,所以回過頭來,米達文公主就這麼在看清楚來人之後,對著和自己年齡相仿,並且身處在同一個陣營裡的女祭司笑了。
很多年前曾經被伊茲密搭救過,因此把他視作了自己必須得進行回報的救命恩人,姬魯克早就在得知伊茲密與自己的王弟政見不合之後,選擇了加入到伊茲密王子所在的陣營中。
因為政治立場上的關係,所以和米達文公主熟識,姬魯克正是從她的口中得知了那些有關於杜羽的事情。
“幾個月前第一次造訪埃及,是因為想要把杜羽綁架回赫梯,並且迫使她為我們的國家效力;接下來的第二次造訪埃及,又是因為甜菜和牛痘種苗的事情;現如今的這第三次遠行,乾脆就是和埃及建立了盟友關係,並且想去往米諾斯王國救出杜羽,我看啊,哥哥他是真的栽在杜羽這個坑裡了。”
由於當初自己造訪埃及,所以因為高中數學題的關係而結識了杜羽,米達文在回到自己的祖國之後,曾經不止一次向其他人提起過杜羽究竟是多麼多麼的見多識廣、頭腦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