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務室吧。”
時染以為是他同意去醫務室了,一直擔憂而緊張的小臉總算和緩了半分。
醫務室倒是離寢室樓,可就這樣,一路去醫務室的路上,時染注意力悉數還是在路時遇身上,一直都在確認路時遇有沒有被武洋打了的事情上,哪怕路時遇說了三五遍沒有,時染也是將信將疑的態度。
將信將疑的腦子裡似乎依舊沒意識到……自己少了只拖鞋走路有多不妥當。
到了醫務室,裡面是上次那個戴著金邊眼鏡的金醫生,見到這對顏值身高上都挺登對的人,將他們從前段時間某個記憶的犄角旮旯裡重新提了出來,半開玩笑地道了句:“又是你們?這次是誰被打了?”
“他。”
“沒有。”
兩個人又是異口不同聲,時染本來就在說話的時候扯住了路時遇的胳膊想把他往身後的小白床上推,沒推動。
然……
下一秒卻被路時遇說完話直接箍著咯吱窩挪坐到了床沿。
兩腳騰空離地惹得時染睜大了眼睛,下一秒就像條泥鰍般要從床邊滑溜下來,旁邊的少年像是早有防備般一手橫亙在了她身前:“坐著別動。”
語氣淡而隱隱低沉。
時染條件反射般僵直了身子:“………”
路時遇看向校醫:“醫生,她腳需要消毒。”
“醫生,他被人打了,他說他沒受傷,我不信相……”嘴裡的字音陡然間頓了下,此刻也終於反應過來路時遇之前重複了一遍的腳是什麼意思。
女孩臉色僵了僵,難堪地動了下腳趾頭,腳底後知後覺的疼襲上來。
可下一秒她又對著醫生認真開口:“醫生,我腳不重要,我懷疑他現在身上青了一塊,紫了兩塊,紅了三塊。”
路時遇略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閉嘴。”
醫生沉思了兩秒,從座位上起身,一邊開腔:“我還是覺得你的傷口比較肉眼可見。”
…………
接下來,時染被醫生拿捏著腳踝消毒上藥,一張白皙小臉苦兮兮地擰巴到一起,眼睛緊閉,牙關緊緊咬著努力不吭聲,白色床單被她抓出了太多褶皺,可額頭細密的汗珠依然洩露了她的疼痛。
她跑的一路上沒感覺踩到什麼東西感覺到疼啊。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踩到的小石頭,還把腳底磨破了。
路時遇忽然覺得沒眼看,別開了視線:“醫生,能不能輕一點?”
“這是酒精,往傷口灑,沒辦法。”金醫生下意識說著,轉而不知道怎的卻輕笑了一聲,“這人家小姑娘都沒喊疼,你不至於吧。”
路時遇:“……”
真是見鬼,從第一眼見到她赤著腳跑過來後他就打定了主意讓她自己走去醫務室。索性讓她痛狠點,才能真的長記性。
可這會兒看到她一臉痛苦還死忍的模樣……
於心不忍四個字就是他現在最好的詮釋。
路時遇,你真是有病了。
可更有病的還在後頭。
腳底步子就像不受控制那般,路時遇跑著離開了醫務室。
見鬼似的去超市買了雙新拖鞋,又跑回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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