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高中時候的路時遇不解風情,那麼現在這個成語同樣適用時染。
三言兩語,乾淨汝軟的聲音如同清澈的泉澗流水,卻把他腦子裡那些翻湧起來的思想給壓得一滴不剩。
路時遇把手放下,正打算開車,就聽到旁邊的時染對他道:“安全帶,重新給我係上。”
路時遇聞言睇了她一眼。
時染:“你給我解開的,不該重新給我係上嗎?”
路時遇:“這麼有始有終?”
路時遇勾唇,嘴角的血漬彷彿已經乾涸,可那抹鮮豔的紅色惹得時染挪不開眼睛。
“嗯哼。”時染頷首。
心裡卻道:真是見鬼,明明她主動咬的,沒留情面,現在心疼個什麼勁兒?
路時遇俯身過去重新給她繫上,起身後兩秒,他忽而問:“時染,那當初是你甩得我,我能要求你把我重新追回來嗎?”
“……”時染眼睛直了直,可謂難以置信:“不是說好的你追我?”
路時遇勾笑:“所以你還是更希望我能追你?”
時染:“……”
不對不對……哪兒哪兒都不對……這男人哪裡來的一套歪理?!
差一點把她帶溝裡了。
時染木著臉睨他,瞥見他似笑非笑的瑞鳳眼目光灼灼地盯她,眉眼皆是柔和的笑。斑駁的燈光打在他身後,時染告訴自己不要為色所迷。
“你們jc公司,真的能在兩天內查清楚具體細節嗎?”
她只能選擇跟他講正事。
“其實今天晚上已經差不多調查清楚了。是有人利用職權上瞞下壓、中飽私囊。”路時遇嗓音淡得很:“至於新聞上說的工人趕工,確實是因為專案急,人手不夠。”
“……”時染震愕。
她只是問他查不查的清楚,他回答雖文字簡練,卻囊括了全過程。
路時遇:“jc幾十年的根基,不會因為這樣一件新聞而崩塌,況且……”
路時遇字音稍頓,時染隨口追問了聲:“什麼?”
“你男人有能力解決。”他坦誠接話:“所以你不用擔心。”
路時遇話講的雲淡風輕,“你男人”三個字偏被他咬了重音。
時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