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轉身繼續刷牙洗臉。
剛洗好臉,路時遇就敲了敲門徑直進來了。
手裡拿著一盒她熟悉得不得了的粉底。
第一次見是她給他抹臉遮紅痕的。
紅痕是因為被毆,被毆是因為她。
時染:“你幹嘛?”
“洗好了?”路時遇問著,開啟粉底盒。
“好了,你有……”事兒?
脖子上驟然間落上一抹熾熱,時染接下去的語言被打斷:“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不能的話你就自己玩會兒,我去外面給你買遮瑕功能更好的。”
時染站在鏡子前,路時遇站在她身側,短髮利落,一臉專注認真的給她脖子上摸粉底。
乾淨修長、骨節分明的一雙手像一尾魚,在粉底盒與她脖頸間肆意遊曳。
連帶著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噴拂在周圍。
時染努力迫使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呼吸微屏,自己就像個泥塑木雕一樣杵著不敢動。
抹了一分鐘不到,時染只覺得耳根越來越熱,剛被冷水清洗過的臉也逐漸彌上紅色。
時染小聲催促他:“你,你能不能快一點?”
一開口,聲音根本非正常狀態,輕聲中帶著軟糯。
路時遇頭也沒抬,語氣淡淡的:“急什麼……”
話至一半,指尖無意間觸到時染溫度非常的耳垂,時染像是條件反射往後縮了下,指尖溫度一碰即離。
路時遇音調微沉:“別動!沒好呢。”
時染聽路時遇的話就像小學生絕對服從權威,條件反射的不動彈。
兩秒後方才反應過來,伸手推了推路時遇:“我是覺得沒必要遮,又不是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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