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愁古怪一笑,“公子所知太淺,養蠱之人最喜得便是公子這般的白嫩人物,蠱食人血,精養出來的蠱才能得大用。
似公子這般皮相,行在外頭還是要小心謹慎得好……”
薛黯聽聞祁風愁的話似有顧慮,“竟真有以蠱食人之事……”
他默頓許久,面上初顯少見的困惑,“我曾聽聞蠱者能控死人為之所用,這事可是真的?”
此話一出,空氣靜了一瞬,江醉藍拿著餅往嘴邊送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遠處的薛黯,時斜時升的火焰映得人忽明忽暗間一張臉熠熠生輝。
這種操控死人的蠱者不過鳳毛麟角,早年江湖上也只有風聞,沒人真正見過。
祁風愁自幼煉蠱,多年來已有兇名在外,江湖上多半蠱者皆不是他的對手,而以蠱控死人這般境界便是他也不曾做到。
便是最讓人信服的列排江湖高手武學玄妙的花名冊上,也是一片留白,沒有剋制一二的方法,也沒有逃命的例子。
不過到底是名家大冊,末後還是勉強留下了個耐人尋味的避禍之法,那便是不要遇見……
祁風愁聞言冷嗤一聲,“江湖傳聞大都誇大其詞,我也略通一二蠱術,這種事不必全信!”
他多少帶了箇中情緒,話落一默便又開口緩和道:“我們既然同路,往後不如一道同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你看如何?”
薛黯略一沉思看了眼遠處的江醉藍,“可江兄他……”
祁風愁直接開了口,“不必管他,性子自來這般古怪,當他不存在便是。”
衛如晦咬了乾糧半晌,祁風愁說到這處,也著實是強迫他們三人一道,不是將薛黯主僕拿下,便是再不管事,但也不可能不關心透露行蹤之後的危險,如此便也開口道:“一道行罷,免得丟了性命在路上。”
二人你一唱我一搭毫不費力勸下了薛黯,再閒扯幾句,不多時便各自睡下。
白日裡勞累一番,幾人很快進入夢鄉,火堆慢慢熄滅,四周極為安靜,連林中常有的蛐蛐聲都沒有。
唯有江醉藍一直保持著閉目打坐,遠處的薛黯坐起身,片刻後起身走出樹下,抬頭看了眼滿天星斗。
殷浩夏沉隨即起身跟上。
江醉藍慢慢睜開眼看向他們,見人沿著溪邊往前走,她眼睫微垂,靜候片刻便拿起一旁的劍跟了上去。
前頭的人走走看看許久才停了下來,薛黯突然溫和問了句,“江兄是否也覺此處有古怪?”
殷浩夏沉立在一旁,聞言看向江醉藍。
江醉藍默站片刻,默不作聲走向他,“什麼古怪?”
薛黯轉身看來,月色如水似全灑在他衣衫髮間眉眼處熠熠生輝,似黑暗中揭開蒙著美玉明珠的黑布,無端眼前一亮,“此處與先前林中不一樣,水中沒有魚,谷中林也沒有走禽鳥鳴,我們白日裡行的幾里路,周圍卻沒有變化,溪水不變,連樹都未變,如同一片死林。”
江醉藍微轉眼眸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們根本沒有走出過那個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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