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脾氣好，總是帶著三分笑。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到對方鋒芒畢露的模樣，比之兩年前褚玹被曝出作弊時不知強勢鋒利了多少。
所以說，人果真是會變的嗎？
賽方代表看著方珣，隱約知道以前的那一套怕是不太管用了，便斂去了笑，道：“所以方導師到底想說什麼？”
“只是有一個小要求而已。”方珣說道，笑了笑，繼續道，“若是稍後的調查結果出來後證明我的學生是無辜的，我希望這位羅瑞先生能在八強賽當天，比賽開始前，公開道歉。”
這要求倒不算過分，賽方代表想也不想的答應了：“可以。”
羅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沒開口就收到了賽方代表警告的目光，壓低了聲音道：“你不答應道歉，他們也可以不答應配合調查，這事是你弄出來的，你自己考慮清楚了！”
羅瑞臉色一陣變幻，最後咬牙道：“行！”
不說謝羲和那個一看就不正常的滿分，羅瑞一早就知道了自家校長另有準備，總之不會讓晨曦之光好過就是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將這支討厭的華國隊伍徹底趕出國際精英賽的賽場，終身不得再踏入！
見雙方達成了協議，歐言便上前了一步：“談好了？”
方珣微微一笑：“歐導師想怎麼查？”
他是駭客，那自然是用駭客的辦法查了。
歐言現場編了一個檢測程式，讓晨曦之光所有人的手機裡都插入了程式，程式自動運轉，尋找異常。
但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小程式跑了整整五遍，最後得出結果，所有人的手機都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異常。
但有時候沒有異常便是最大的異常。
現在的各種病毒廣告垃圾軟體那麼多，每個人的手機裡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異常的地方，要只是一個人就算了，晨曦之光這邊可是整整九個人，所有人的手機都乾淨到沒有任何問題，這就很不尋常了。
更不要說褚玹手機中的瀏覽痕跡是他親手植入進去的了……
歐言百思不得其解，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羅瑞的眼中便是心中一喜，立刻上前一步道：“歐導師，這是查出來了？”
歐言回過神來，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但還是隻能道：“沒有。”
羅瑞臉上還未浮現的喜色頓住，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沒有，明明……”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羅瑞臉色難看，強行改口道：“明明很不對勁！”
但沒有就是沒有。
歐言又是煩躁又是不解又是隱隱不安，抓了抓腦袋道：“我再看看布萊辛題庫系統有沒有被攻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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