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景文妃看著清一色罵她的話,心中怒火不斷翻騰,終於忍不住揮手將面前化妝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埋進臂彎中低低的哭泣起來。
經紀人在邊上看著,又是無奈又是頭疼,忍不住的唸叨:“我早就說了,以向司的性格不可能會跟沈淮安複合的,讓你別多此一舉,你偏要鋌而走險,這下好了,人沒拿下,車還翻了。”
“我就不動了,你這麼多年都等了,怎麼向司一出現你就忍不住了呢?”
那是你不瞭解淮安哥!
向司消失的那一年,沈淮安雖然也跟她保持著距離,但至少還像以前一樣關心她愛護她。
可向司只出現了一次,他就徹底變了。
他什麼都顧不上了,心裡,眼裡,只剩向司。
景文妃至今也想不明白,那個向司到底有哪裡好的,怎麼就迷了沈淮安的魂呢。
她跟他青梅竹馬,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甚至為了救落水的他落下了隱疾,這麼多年都沒有痊癒。
她付出了那麼多,沈淮安為什麼就看不見她的好呢!
甚至……甚至連碰她都不願意。
沈淮安沒有說謊,那天……他最後也沒有碰她。
那天向司走後,她不顧廉恥的將沈淮安拉進了房間中,不斷的糾纏他,靠近他,可沈淮安寧可將她丟進浴缸用冷水幫她降火都不肯碰她。
最後更是趁著她不注意逃走了。
而就在他走後,那個她找來的那個毀向司清白的人突然敲響了房門。
她只以為是她的淮安哥到底還是回來了,滿心欣喜的開了門,卻不曾想,等待她的是無盡的噩夢。
整整半天一夜的糾纏,她本就羸弱的身體幾近破碎。
屈辱,難堪,痛苦,絕望。
那半天一夜的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到天亮的,恨不能死在當場!
那種被揉捏扯碎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景文妃全身顫抖,眼睛通紅一片。
突然,她直起了身子。
無視滿臉的淚痕,她透過鏡子去看身後的經紀人,面無表情的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經紀人被她那雙通紅的眼睛看著,心中居然湧上了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退開了一步,這才回答道:“酒店那邊的監控遭到了人為破壞,我找人修復後也沒能修復出來,影片證據是沒有的。”
她稍稍停頓了下,看了鏡子裡的景文妃一眼後繼續道:“不過有人看見了。”
“誰?!”景文妃目光驟然尖銳,厲聲道,“是誰幫了那個賤人?!”
經紀人有些遲疑,雖然有些發憷,但到底這麼久的交情了,她遲疑過後還是提醒了一句:“文妃,現在網路上的風向是逆轉不過來了,我們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沉寂幾年,等這件事淡下去了,再換個形象復出,你……”
經紀人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
景文妃目光太過尖銳,哪裡有半分願意就此罷手的意思了?
經紀人咬了咬牙,說了出來:“應該是謝羲和,當天有人看到謝羲和在差不多時間出現在了耀德酒店,還跟在向司後面上了十六樓。”
景文妃眼中厲色乍綻!
果然是她!
她就說,向司隱匿的這一年時間,圈子裡的關係都淡的差不多了,少有還維持著的譬如姜路遙之流也沒有幫她的能力。
也只有謝羲和了!
景文妃不由響起了上次見到謝羲和的場景,眼中恨意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