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倒不算什麼,只是有一處角落那就更加厲害了。那處也是圍滿了人,像是在賣藝,一開場就直接上演了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人獸爭奪戰。
只見在那個巨大的牢籠裡,關著一個有著一頭凌『亂』的亞麻『色』長髮,衣服十分破爛的傢伙。而那長髮擋住了他的臉龐,只能瞧見他瘦弱的身軀。
只見他半蹲在牢籠裡,與籠子裡一隻醜陋的玄獸對峙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野獸才擁有的野『性』,修長而黝黑的手臂抬在半空中,手指上長年未修的指甲頗為尖銳。他每喘息著一口氣,就好像是為了下一秒的戰鬥在做著充分的準備。
沫離音盯著這個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她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求生意識。
牢籠裡的人十分的敏感,在眾多旁觀的人當中,他只掃過一眼就立馬感覺出了,沫離音看向他的目光是最為不同的。那目光充滿了好奇和打量,更是有種思量的意味。
正巧也是這樣的一種目光,沒有像那群無知者一樣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更不是以一種瞧不起唾棄的眼神。她的目光,有種純粹,讓他忘了自己是個困囚者。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的給大爺們表演一個!”牢籠的主人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壯漢。他氣勢兇猛,稍有不高興就一手拿著長鞭向牢籠那處甩去。
長鞭子很細,卻出奇的結實。還穿過了牢籠之間的空隙甩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那人手臂面板雖然黝黑,可這長鞭打過去的傷痕還是顯而易見。他的手臂那處立刻就紅腫了一條,明顯的要比旁邊的面板差好多。
圍觀的只管看戲,哪裡會管牢籠中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這鞭子是抽中了牢籠中的人,可嚇住的卻是那旁邊的玄獸。
那隻醜陋的玄獸被嚇得不輕,它狂躁著在原地『亂』跳。看這情形,這隻玄獸應該也沒被那鞭子少打過。以至於,現在鞭子即使不是抽它的,而它都有條件反『射』了。
“小畜牲,給我撕碎了他!”牢籠的主人命令著那隻醜陋玄獸。
那隻醜陋玄獸聽從命令,立刻就朝那人撲了過去。
只見牢籠中的那人也不閃躲,直接迎面而上,手指上鋒利的指甲立於他的胸前,也是作為反抗的唯一武器,護身的唯一法寶。
人獸相撞,在觀眾的眼裡,牢籠中可謂是一片精彩。
可對於牢籠中的人和獸來說,那就是殊死搏鬥。
他們這所謂主人的手段他們也是知道的。更何況也不是頭一次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了。若是打的不精彩的話,等到夜深人靜,人煙疏散的時候,那可就有他們好受的了。
所以,他們是拼了命的在戰鬥。那隻醜陋的玄獸恨更是不得一口就將對面這個人吞進腹中,畢竟它也有好幾日未進食了,著實的餓。
牢籠中的人此時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同玄獸一樣,也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而且從他被抓住困進這牢籠之中開始,就一直在重複著這樣的“表演”,身上少說也被這獸咬出了幾十道的傷痕。
他現在是階下囚,可不敢奢求這個變態主人能給他靈『藥』醫治。所以現在也是舊傷未好,新傷不斷。可誰讓他被這樣的人類抓住了呢,現在只能拼命的求生,只待有一天逃出這牢籠,他必讓他百倍償還!
好剛毅的眼神。